余氏就好奇地问:“那要怎么认清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呢?”
玄鱼手里拈着酒杯,轻晃着里面的酒液,小声悄悄道:“他吻你的时候,你的内心就会知道答案了。”
余氏恍然点点头。
说罢以后,玄鱼蓦然叹了一口气。
沈宁安和余氏双双看着她。
玄鱼又落寞道:“不过男人都是善变的。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样得到男人了。他现在都不准我多碰他。”
沈宁安摆摆手道:“现在是非常时期嘛,他又染了病,肯定是不想传染给你,才那样的。”
玄鱼道:“我知道,可我们之前每日都是在一起的,要传染早就传染给我了啊。”
沈宁安道:“你现在不是还没表现出来嘛。照你二哥那样的性子,肯定是想你好好的不要有事的。”
玄鱼道:“我也知道,但我就是想和他一起。”顿了顿又道,“就是去黄泉路上,我也想和他一起。他要是丢下我的话,当年就不该来招惹我。”
沈宁安沉默片刻,然后点点头道:“是这个道理,我不能再赞同,我也不能再感同身受了。要是决定丢下的话,当初就不要拿起。”
她拍拍自己的胸口,“你们看看我,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要是每天看到的只有冰冷的牌位,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。”
原本轻松的气氛一下子便消沉了下来。
玄鱼忽然意识到,她说错了话。她不该毫无顾忌地向宁安吐露这些。
余氏便弱势地开口道:“要不,宁安,我还是去努力得到你哥吧,你帮我。”
沈宁安一听,霎时振奋起来,道:“你放心,包在我身上!”接着又唏嘘又嫌弃,“你的眼光得多差才能看上沈宁青啊真是,他顶多也就那张脸好看点而已。”
余氏腼腆地笑道:“脸好看就行。”
玄鱼不由看向余氏,之前通过沈宁安的信上对余氏的了解,她以为她是一个反应比较迟缓且心宽的人,今日接触下来,她忽然又觉得她是个温柔而玲珑剔透的人。
玄鱼不由也笑了起来,道:“需要我帮忙的,尽管开口便是。”
沈宁安哆道:“你先把你屋里自己的男人搞定,再来帮忙搞定别人的男人吧。他不愿多碰你,你就多碰碰他。”
玄鱼若有所思地点头应下。
晚膳毕后,桌上歪倒着好几只酒壶。
沈宁安姑嫂俩就满面红光地准备离去,离开时宁安拍拍玄鱼的肩,道:“小鱼,黄泉路上多冷啊,能不能遇得上还不一定呢。所以活着的时候一定不要放过。”
玄鱼熏熏然点头,认真道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玄鱼今晚与姑嫂俩相谈甚欢,还亲自送她俩出了院子。
姑嫂俩从宫院里出来,便朝自己的宫院走去。
沈宁安笑嘻嘻道:“嫂嫂,你今天见到小鱼的二哥了吧,你觉得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余氏想了想,道:“我觉得你哥哥确实干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