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鱼道:“为何二哥已感不适,但我的症状却还没发出来?”
沈宁青道:“根据体质而定。”
玄鱼道:“他的体质不是比我更好么?”
沈宁青道:“好是好,不然也不会等这么久才发作。他是不是最近一次跟你同房以后才感到不适的?”
玄鱼仔细想了想,点头,虽是有些难以启齿,但也不能隐瞒,道:“是那之后,第二天便不舒服了。”
沈宁青道:“那就是了。这病靠气血游走而发,原本他体质可能还会等一阵子才发作,但跟你行房后气血活络,大为催发了病性。这倒也好,早点发现,可以早点做准备。”
他让玄鱼换只手,他再诊。
然这次却诊了许久。
直到苏言卿都等不了了,问了一句:“她怎么样?”
沈宁青问她:“没有任何的不舒服?”
玄鱼摇了摇头。
终于沈宁青收回了手,又看了看玄鱼的气色,甚至让她张口看了看她的舌头,道:“她的身体一切正常。”
玄鱼愣了愣,回头却见苏言卿明显舒了一口气。
苏言卿道:“她没被传染上?”
沈宁青道:“如果照你的需索无度来看,不可能没被传染上。而且也无法断定最初你二人在宫外是谁先染病,有可能是你先,再传给了她,也有可能她先,再传给了你。只是她现在的脉象并无异常。”
苏言卿道:“怎么解释?”
沈宁青道:“接诊那么多瘟疫病人,我也未曾遇到过一例,但这种情况不是没有,只不过是万里挑一的可能性。她之所以没有任何不适,体征和脉象也一切正常,可能是因为瘟疫在她身上无效,她自身的体质能够对抗这种瘟疫。”
苏言卿听后,眼神紧紧盯着沈宁青,生怕自己听错了亦或是他说错了一般,再确认一遍:“所以她不会有事对吗?”
沈宁青眉头也略松了松,道:“就目前看来,是没事的。”
玄鱼道:“我也不用避着他是吗?”
沈宁青道:“之前都没避着,现在才来避着有用吗?之前没事的,现在当然也不会有事。”
玄鱼闻言,笑着点点头,道:“沈大哥说的是。”
苏言卿拿过玄鱼的手,紧紧握在手心里,放在自己膝上。
沈宁青又看着苏言卿道:“她是没事,但我不得不提醒你,既然得病了就好好养病,禁房事,否则气血一旺,对你没丁点好处。”
玄鱼连忙代苏言卿答道:“他知道的,他不会乱来的。”
这时宫人送了宵夜吃食进来,安上膳桌,一一摆在桌面上,俱是用银盖盖着。
玄鱼又道:“沈大哥这么短的时间里从浔阳赶来很是辛苦,路上定然也没有好好吃东西。我临时让人准备了些,沈大哥用点,稍后再去余嫂嫂那里歇息吧。”
玄鱼心细如尘,方才更衣出来之时,就已命宫人下去准备这些了。
沈宁青这几天忙着赶路,平时他习惯繁琐,但出门在外只能马虎将就,此时确实疲惫腹饥。
宫人捧了水盆来给他净手,他连洗了两三次,方才在桌边落座,进了些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