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宁安赞叹道:“嫂嫂,你也太厉害了吧,居然真的把小鱼给雕出来了。”
余氏腼腆道:“我也是试试手。还是你们把这雪堆得扎实,才没有雕散。”
阿梨已经迫不及待地高声叫道:“老大老二老三,快出来看娘!快点出来看娘!”
之前叫他们出来打雪仗的时候他们不感兴趣,现在一听到关于他们的娘,很快便出了屋子里来。
便看见院子里的雪人,颇有他们娘的风姿。
阿梨高兴得手舞足蹈。
余氏雕出来的雪人也不能仅仅是前面好看就行了,后面的裙摆线条还有长发,都要一一刻画。
后来兄弟三个也加入其中,余氏将最后的收尾工作都交给了他们,她和沈宁安就从旁观看,并出言指导。
等到完成的时候,天色也渐晚了。
玄鱼的雪像便安放在院子里,直到姑嫂俩走的时候,阿梨还和哥哥们兴冲冲地围着看。
苏言卿沉睡下以后,国之重担就压在了玄鱼一人身上。她在御书房后殿整日忙得不可开交,心里虽记挂着孩子们,当前现状,却也分丨身无暇。
晚上姑嫂俩过来,陪她一起用晚膳,将四个孩子的情况与她说了。
玄鱼红了眼圈,往嘴里塞着米饭,有些发哽。
沈宁安顺顺她的后背,道:“唉,我就说吧,要是将阿梨的话如实转述给你,你铁定得难受。”
玄鱼含泪带笑,道:“谢谢你们,帮我陪陪他们。”
沈宁安道:“小鱼,我嫂嫂她画技了得我跟你说过的吧,上次她在浔阳画沈宁青的裸画可卖了几千两银子呢。”
玄鱼吸吸鼻子,惊讶道:“这还真没听你说。”
沈宁安眉飞色舞道:“嘿,嫂嫂的墨宝简直一画难求,浔阳城的富婆们都争抢着要买呢。”
玄鱼被转移了注意力,酸楚的情绪散去,好笑道:“你们干嘛画沈大哥的裸画啊。”
沈宁安道:“谁让他把我们俩赶出去要饭啊,总得谋生吧。”
玄鱼赞叹道:“余嫂嫂竟这般厉害。”
余氏一脸惭愧地笑笑道:“往事不堪回首。”
沈宁安道:“她今日在孩子们院里塑了一座小鱼你的雪像,可把他们高兴坏了。”
玄鱼道:“阿梨平时就比较难哄,还是你们有办法。”她看向余氏,又道,“起初阿梨与你不熟,今日可熟络些了?”
余氏闻言,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,道:“她今日肯叫我舅母了。”
玄鱼不禁一笑,又问道:“今夜可要给沈大哥送夜宵去?”
余氏点头道:“要的。”
姑嫂俩陪孩子们玩了半天,得先回院里去洗洗,稍后余氏才给沈宁青送夜宵过去。故用完晚膳后,玄鱼也没多留她们俩。
两人回了自己的宫院,反正姑嫂俩都要洗澡,便将浴桶搬来凑堆一起洗。
沈宁安无意间看见余氏抬手臂时,不由惊道:“嫂嫂,你的手肘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