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监向苏言卿回话道:“景安侯说忙呢,后来与别的太医交接了一下方才腾出空来。”
沈宁青进来坐下后,苏言卿看他一眼道:“忙?有什么是需得你亲自忙的?是怕我拧你脑袋踢?”
沈宁青道:“你又不会真拧。”
苏言卿:“但我可以真踢。”
那厢玄鱼和沈宁安、余氏三个女子自顾自地用膳,相互夹菜,有说有笑、其乐融融。
适时宫人送了玄鱼的羹汤进来,苏言卿伸手端过,放在自己手边搅了搅,凉一下才放到玄鱼那里去。
然后苏言卿就问沈宁青:“让她取血给我,是你同意她那么做的?”
沈宁青刚一动筷,又放下了,道:“我看这不是叫我来吃饭的,而是兴师问罪的。”
玄鱼一听,连忙抬头道:“二哥,这不关沈大哥的事,起初他是不同意的,是我自己坚持那么做的。”
苏言卿也没说好坏,只道:“一会儿下午,对练一场吧。权当舒舒筋骨。”
沈宁青道:“说好听了是对练,说难听点你不就是想打架。但我没有靠打架舒舒筋骨的习惯。”
沈宁安却很兴奋地抬起头道:“打呀怎么不打,沈宁青你是不是不敢啊?你怕输给皇上丢人吗?不用怕,反正我们都知道你是干不过的。”说着就掇了掇余氏的手臂,“嫂嫂你下午就能看见沈宁青满地找牙的样子了激不激……唔唔唔!”
话没说完,沈宁青顺手就拿了根肉骨头塞住她的嘴。
余氏见她嘴角沾上了酱汁,连忙拿了帕子想给她擦一擦,只不过还没沾上呢,沈宁青就一把将帕子抢走了,擦擦自己的手指上的酱汁,就不给她擦。
沈宁安气得不行,道:“玄二哥,下午必须好好收拾他!”
玄鱼好笑道:“宁安,你就别乱怂恿了。这身体才刚见好,还是不要折腾的好。”
最后在玄鱼的横加阻拦下,这架才没打得起来。
当时苏言卿要在院里摆场地来着,玄鱼拽他不动,索性便道:“二哥我有些头晕。”说着就踉跄了一下。
苏言卿哪还顾得上找沈宁青的茬儿啊,赶紧回身抱着人就进寝宫去了。
沈宁安在门外问:“小鱼,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我的小外甥们啊?”
玄鱼歪在苏言卿怀里,伸手搂着他的脖子,应道:“你和余嫂嫂也稍作休息一会儿,随后我们再去吧。”
午膳后她也确实有些乏倦,需得要休息一下。
寝宫的门关上以后,沈宁安回头看向沈宁青,遗憾道:“我瓜子都准备好了。哼,算你运气好。”
然后沈宁青懒得跟她计较,就又回太医院了,姑嫂俩个去偏殿午憩。
苏言卿把玄鱼抱去床榻上,宽去外衣,上床抱着她给她暖和,道:“现在还头晕吗?”
玄鱼抬头就看见他一眼能看穿她的眼神,讪讪道:“好多了。”
转而玄鱼又嗔道:“你明知道沈大哥在武力上不是你的对手,你干嘛啊还非要与他对练?你这不是想跟他打架,你就是想打他。”
苏言卿硬声简练道:“他骗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