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军营回宫的路上,苏言卿跟沈宁青走在一起,突然来了句:“听说你欲求不满,导致脾气暴躁?”
沈宁青就冷笑:“我脾气暴躁?”
苏言卿看了看他: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阴阳怪气了。”
沈宁青又冷笑:“我阴阳怪气?”
苏言卿感觉没法跟他好好沟通了,遂迈开大步往前走了。
沈宁青不爽道:“你调头就走是几个意思?”
苏言卿道:“赶着回去吃饭。”
沈宁青便道:“我很久没看见我儿女了,我也去。”
苏言卿也有点不爽了:“是干的。”
尽管如此,他还是让太监先一步回宫院去知会一声。
玄鱼得知沈宁青晚上要来用饭,就叫宁安和余氏都不要回去了。
两人在回去的路上,苏言卿蓦地又道:“你欲求不满这状态,倒也少见。”
沈宁青:“我何来的欲?”
苏言卿道:“在你身上不一定是男女之欲,你有所求没能得到满足也算。”
沈宁青道:“真要说欲求不满,那我肯定比不上你这么不满。”
苏言卿道:“也是,毕竟你是这么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。”
到宫院时,正值夜幕降临、华灯初上。
余氏牵着阿梨从寝房里出来,抬眼就看见沈宁青跟着苏言卿一道进来了,她看他时的眼里掩映着柔和的廊灯,浅浅的光闪闪烁烁。
沈宁青也一眼就看见了她,还不待表示,阿梨一声欢呼:“我的爹!”
余氏手一松,她便蹬蹬蹬跑出去了。
阿梨毕竟天天见到她亲爹,这干爹几天才见到一回,对她来说当然新鲜得紧,她也是直冲冲地朝沈宁青跑去的。
只不过还没到跟前,就被苏言卿半路拦截,给随手拎了起来。
苏言卿道:“哪个是你的爹?”
沈宁青感觉这两天以来总算有了舒心一刻。
阿梨两眼放光地盯着沈宁青:“就是我的舅啊,爹爹前几天不是才叫我认的吗,怎么记性比我还差。”
苏言卿道:“我只记得我让你认干爹,没让你直接叫爹。”
阿梨:“干爹和爹,不都是爹吗?”
苏言卿道:“那往后你跟着他姓沈,叫沈梨行不行?”
阿梨戳了戳小指头,很委屈:“为什么呀?”
苏言卿:“不都是梨?”
沈宁青将阿梨接过来,放坐在自己臂弯里,道:“你爹就是喜欢钻字眼,我们不要理他。”
但阿梨实在是怕自己从苏梨变成沈梨,后来都很老实地不省略那个“干”字了,完整地叫沈宁青干爹。
膳厅里,大家都围桌坐下,玄鱼和余氏先给孩子们布菜,四只吃得不多,很快就吃完了,玄鱼就放阿梨跟哥哥们先去书房里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