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见了二人身影,季枫挡着半张脸的折扇微向下挪了挪,哟了一声。
宋寰并未回头,反而是江芷抬眼望了过来,双唇一翘露出少许喜色,提步小跑了过来环上池嫣胳膊:“阿嫣!”
轻顿,又看见了池嫣身边的沈洲,毫不留情地甩过去一个白眼,刻意拖长尾音:“沈大人安——”
沈洲倒是难得没和江芷置气,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布,与神情严肃的宋寰。
见那人不理自己,江芷双眉一横,差点便又要提剑砍去。
还是池嫣拽了拽江芷的胳膊,将她往身后一拉,又扯了一下沈洲衣袖,挑眉开口:“上去看看。”
听人唤,沈洲微颔首,走到了宋寰跟前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不清楚。”
宋寰一向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,即便是出再大的事,也很少这般正经。
倒不如说他是性子顽劣,平时总把大事当成刺激的冒险,越大越好的那种。
但是这次不对劲。
池嫣掀起眼帘,当着几人的面走上前,一把扯下了那块白布,托起红色部分送到鼻前闻了闻。
“……”她一抿双唇,缓缓转头看向几人,张了张口,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出来,却疑似几个字被捣烂了一样难以道出。
意识到事情没表面上那么简单,季枫微微晃着小圆扇问出了心中疑问:“池嫣姑娘,怎么回事?”
“是血。”沈洲替池嫣开了口,抬手用折扇挑起了那块白布。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这齐……是前朝皇帝的姓。”
“这东西突然出现在这,还真是晦气。”
“意义何在?被人害了来索命么?”池嫣松开了手,任由那布角拖在地上。她目光狠厉,却平静的很,瞧着那八个字,口中低声呢喃了几遍,最终嗤笑了一声。
“罪有应得。”
声音不大不小,在殿内却显得异常突兀。
宋寰双眉紧凝,眸中怒火仿佛即将喷射而出,他一咬牙,反手抽出腰间软剑朝着沈洲手中的布一挑,刹那间便被一分为二。
瞧着白布如薄烟落地般轻柔坠下,池嫣眼尾一扬,较有兴趣地对上了宋寰的目光。
“哼。”宋寰敛回目光,手腕微转将剑收回剑鞘,冷声吐出来四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