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吹过树梢,低声瑟瑟。因为方才的打斗,客栈的楼上已经杂乱不堪。木窗斜斜地挂在边上,风一吹边嘎吱嘎吱地响。
许是因为泛潮,几人踏在地板上,也显得有些生涩。
顺着血迹望去,可以瞧见沈洲与池嫣的房门皆是因为激烈的打斗而被撞开的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骆祈也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,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,颔首低眉轻声道:“你们不是自己出来的,是那些家伙闯入了你们的房间啊。”
他一耸肩,嗤笑出了声,舌尖抵着上颚微微翘唇,眼眸弯弯,几分戾气添了上去,却是对他们道了歉:“这是我们的疏忽,抱歉了,许是我太久未在意,让这些小麻雀猖狂太久了。”
身份被池嫣道破,骆祈也不打算再演下去,偏头看向另一侧沉默不语的沈洲与池嫣,道:“沈大人,池姑娘,你们二位是想到了什么,才叫我们上来的吧。”
明明是提问,语气却异常沉稳。
闻言,沈洲一抬眸,将视线从那杂乱的房间内移了过去,颔首道:“自然。”
池嫣因为失血过多,此时面色有些苍白。她暗自寻了个地儿坐下,手指轻轻蹭了一下黏在地面上的血,眸光稍暗,微喘了一口气才开口,声线有些发虚:“这个血虽说很逼真,味道也一模一样,但是还是有瑕疵的,没能做到百分之百一样。”
“你是说——”刘贤抱着剑从后面探出,眉峰一挑:“这血是假的?!”
池嫣偏头看向他,双眉微蹙,瞧清了他的模样又立刻别开了目光,沉声:“我说的还不够明显么?”
语落,她举起了方才蹭血迹的那两根手指,上面丝毫未沾。
沈洲晃了晃手中的折扇,微微吹起了自己的几缕发丝,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那边,悠悠开口:“所以,你们明白了么?”
“——哦哦哦,原来如此啊~”骆祈双眸一亮,左手握拳在右手掌心处一砸,做出恍然大悟模样。
倒是刘贤双目圆瞪,瞧了半天那地上的血迹也没瞧出个一二三来,终是忍无可忍问出了口:“所以到底是怎么了?”
“我说,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?”骆祈在旁边是真的看笑了,面上讽刺之意毫不遮掩。
他随意找了地,后腿蹬在了墙面上,身子向后靠,懒散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