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间,云层已经遮住了大半个太阳,光亮尽数被吞噬。骆祈半抬着头,双手托着下巴,笑眯眯地瞧着面前二人,任由阴影打在自己的面颊上。
他依旧是痞里痞气地笑着,托着下巴的手指微微弯曲,右手食指抬了抬,不紧不慢地开了口。
“想必你们来的时候,永安村的村民也同你们说过点传闻,可就那点东西,是根本不够你们调查的。”
轻顿,又懒散地半眯了眸子,纤长的睫羽轻颤,借着此时阴暗的环境,莫名有些诡异。
虽然他前面说了,如果他们不当回事可以权当故事听了,可他敢肯定,这俩人绝对不会当故事听。
“据说在十五年前,这村还不叫永安村,但具体是什么名字,现在的村民们也不清楚。当时啊…村子里重男轻女的现象非常严重,女人根本就没有地位,而就是那个时候…村子里有一户人家,家里有七个孩子。”
刘贤身子向后一靠,疑惑开口:“这和人造血有什么关系?你能不能快点说重点别磨叽?耽误沈大人的时间。”
一语出,坐在旁边的沈洲眸色微转,不动声色地看向刘贤,骆祈却是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,只是双眸又眯了眯,弯成了月牙,唇角又淡淡地扬起了一抹笑,轻声开口。
“这位大人性子也太急了些,我这不还没说呢嘛,若是您不乐意,大可以出门左拐我也不拦着您,或者您也可以权当故事听了,我记得我说过。”
毕,眼帘也掀了些许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刘贤身子一颤,双眉蹙了蹙,轻嗤一声偏头避开了这道目光,似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少年震到了一样。
见他没了后话,骆祈轻笑,也不在去搭理他,继续说前面的内容。
“这一家七个孩子,全都是女儿,而那家的男人和婆婆思想又特别顽固,那女人和七个孩子便没少遭受虐待。”
“也就是经常被打骂,说她没用,孩子最小的三岁,最大的十五岁,那女人还经常被男人当成发泄的工具,原因就是这是夫妻之间应当做的,若是不乐意,还要被扒光了丢到大街上羞辱一番。”
“女人经常被侮辱,孩子小小年纪便不能闲着,要出去干活,他们甚至有要将十五岁的大女儿要被卖到青楼的想法。”
说到这,沈洲原本平静的面容上明显有了变化,骆祈轻轻的笑了两声,又续言。
“直到有一天,那女人生着病,硬生生被男人拉去发泄,耐不住折磨,气绝而亡…”
顿,又添了一句
“当时那女人肚子里,还有一个八个月大的胎儿。”
“…丧尽天良。”沈洲垂着眸子,似是犹豫许久,却是也只是简单的吐出了这四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