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沈大人这话就不对了。”江淮渡莞尔,致歉似的朝着沈洲拱了拱手:“江某这不是担心沈大人吗?”
“当今朝中国师大人的权势可谓是一手遮天,更是陛下的得力助手,同时也成了多数官员的眼中钉、肉中刺……若是国师大人出了什么问题……”
他双眸一弯,划过几抹流光溢彩,却如流星在夜空中转瞬即逝,下一秒便恢复了原本的淡然模样。
“可是完美的给了那群人起小心思的可乘之机啊,江某说的不对么?”
“沈怀瑾。”
一语出,江淮渡的面色与沈洲一齐沉了下去,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。沈洲紧紧地盯着江淮渡,袖中手指微蜷,无声地抚上了腰间折扇
下一秒,江淮渡也无声地瞥向了沈洲的腰间,脸上笑意又显:“当然,江某才不会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呢。”
“毕竟,江某可是很敬佩国师大人的,而国师大人又衷心于陛下,江某同样是衷心于陛下,你我、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呢。”
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沈洲身侧,笑意盈盈地抬手拍了两下沈洲的肩膀,没了后语。
沈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。
油嘴滑舌。
沈洲与江淮渡的交集本就不多。
除了平日里的朝中事,沈洲和其他官员的交集简直就是少之又少,而江淮渡不一样。
沈洲亲民,却让那些官员敬而远之。
而江淮渡却擅长社交,瞧着和谁都能玩得来。
因此沈洲便觉着,自己与江淮渡不是一路人,平日里能减少交集便减少交集。
但此时此刻,江淮渡却说出了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话。
江淮渡很聪明,沈洲并不否认,他的能力在朝中是屈指可数的强。
但他也像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。
不论是平时,还是严肃的办事,他说的话总能让人心尖一颤。
仿佛他只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而已。
但凡是他不乐意了,或者是他没兴趣了。
他随时都会离开。
“江淮渡。”沈洲压低了音量,恰好能让自己与身侧那人听见。
“我与你并无什么交集,不管你想干什么,我劝你最好别再我身上打主意。”
听见沈洲这话,江淮渡无所谓般的耸了耸肩,依旧是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儿,却也算是识相,压低了音量:“沈怀瑾,我就知道你很聪明,所以你不妨猜猜,我想在你身上打什么主意?”
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,朝着沈洲偏了偏头。宋寰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目睹了全程。
沈洲和江淮渡不可能不知道宋寰能在上面瞧见自己与对方窃窃攀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