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错人了,本宫和三弟向来不对付,三弟出门怎么会特地和本宫报备?”裴沉渊打了个哈欠,慵懒看着她,“你若只是为了这个而来,可以回去了。”
说罢,他眼神微暗。
若有可能,裴沉渊真想在这里杀了叶锦,只可惜叶锦正大光明来到东宫,若是消失在东宫,恐怕不好和人交代。
叶锦听了他的话,不仅没有离开去其他地方寻找,反而悠悠坐在了桌边。
“弟妹不去其他地方找找吗?”裴沉渊挑眉,似笑非笑看着她。
叶锦端起酒壶,自顾自倒了杯酒,“这里没有其他人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太子殿下还是承认了吧,是你暗杀王爷,才使得王爷受伤失踪。”
“好大一顶帽子。”
裴沉渊顿时嗤笑,“无凭无据就这么说,弟妹不怕落得污蔑太子的罪名吗?今日本宫从未离开东宫,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红菱。”
他挑起身边女人的下巴,语气十分轻佻。
叶锦冷冷看着他,“看来太子殿下是不想要真正的令牌了,既然如此,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,告辞。”
她说完,起身便走。
“站住!”
裴沉渊脸色微变,隐约猜到了什么,顿时激动起身,“来人!去把本宫书房里的梅花瓶拿过来。”
叶锦勾了勾唇,“没想到殿下还挺聪明。”
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,裴沉渊紧紧攥着拳头没有说话。
他拿到令牌之后,一直没有再从花瓶里掏出来看过。
现在看来令牌很不对劲。
侍卫匆匆进来,将梅花瓶递上。
裴沉渊直接翻转瓶口。
梅花瓶里的令牌掉在地上,分明是一块破木头做成的,只是大小和令牌差不多,上头甚至连糊弄人的纹路都没有。
“怎么会这样。”
裴沉渊喃喃两句,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。
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当初确认无误的令牌会突然变成这样,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?!
叶锦看出他受了打击,这才勾唇,“现在殿下还不打算说出王爷的下落吗?”
裴沉渊脸色难看,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,“弟妹坐吧。”
看他态度来了个大转弯,翠果暗暗咂舌,心里十分佩服自家王妃。
叶锦回身坐在桌边,淡淡道:“我就直说了吧,令牌在你到手的时候,就已经被我们偷偷掉包,要不是我今日提醒,你还把令牌当做王牌,打算状告王爷丢失了令牌,想让皇上责罚吧?”
听完这番话,裴沉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他没有想到,自己的心思居然全都被叶锦看透了。
“把王爷的下落告诉我,让你的人立刻收手,我可以帮你拿到令牌。”
叶锦直说出自己的条件,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思来想去,这是她唯一能够和裴沉渊讲条件的筹码。
裴沉渊回过神来,看着她笃定的样子不由嗤笑,“本宫凭什么相信你?上回王毅的事就是个教训,本宫不会再轻易上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