陷害,是陷害。
叶锦一瞬间有些慌神,立刻抬头看向裴景羿,想要解释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。
然而裴景羿依旧风轻云淡,显然没有因为这封书信就贸然的相信东宫。
她心里着实松了口气,继而跪在地上挺直背,轻声解释:“皇上,这封书信不是儿臣写的,儿臣从来都没有联络过东宫,那日上南山也是因着怀孕的事情,想要跟王妃说清楚罢了。”
“书信上面是你的字迹,东宫旁一个卖烧饼的老头也看到了,是你这边的那个丫鬟亲自将书信送到东宫去了,你这该如何解释?”皇帝背着手,显然已经听了裴沉渊的那些谗言,此刻并不轻易相信她的话。
叶锦摇头,当即反驳:“儿臣身边的贴身丫鬟翠国因为犯错被打的遍体鳞伤,根本下不来塌,这些日子一直休养在王府之中,上南山的时候她正在休养,怎么可能爬起来去东宫送信。还请皇上不要相信这些人的话。”
裴沉渊听得愣神,倒是没有想到他身边的丫鬟受伤这一回事。
他立即拱手,“就是这个翠果给儿臣送来的,不管有没有受伤,此人也都出现了,有那个卖烧饼的老头和东宫门口看守的护卫作证,可以证明儿臣没有说谎。”
裴沉渊接着道:“就算儿臣这回想要给三弟一个下马威,直接把兵器偷走,那也是因为有了王妃的里应外合,否则儿臣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。”
这番话将他自己说的很无辜,倒把叶锦说成了一个惯会挑拨离间生事的女人。
皇帝眯着双眼,来回打量着他们,许久才道:“幽王妃,你……”
裴景羿突然站出来。沉声道:“儿臣相信锦儿不会做这样的事,如果这场陷阱真是她跟太子一起设下来的,那为何她在路上的时候,也差点被陷阱伤到性命?若不是儿臣拼死保护,她现在已经被石头压成肉泥了。”
一句话听得裴沉渊和瑞王同时转过头,深深看了裴景羿一眼。
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到,裴景羿为了叶锦可以做到这个份上,甚至不顾性命去保护他的女人。
要知道如果裴景羿真的被大石伤到,那现在就没有人跟裴沉渊争夺这个太子之位了。
裴沉渊眼神微闪,看着两人的目光开始变得意味深长。
皇帝背着手,冷冷扫视所有人,“书信上是你的字迹,幽王妃,你该怎么解释?”
皇帝已经相信了裴景羿的话,知道裴景羿不会说谎,但他辛苦养大培育起来的好儿子,居然肯为另外一个女人轻易放弃他的生命?
皇帝越想便越不高兴,也难免起了几分针对的意思。
叶锦顿了顿,这才拱手道:“皇上,字迹是可以仿的,儿臣要是给东宫通风报信,就不会用这样容易被发现的方式,而是派人过去口头上传话就是了,现下这封信并不能证明是儿臣亲手写的,不是吗?”
裴景羿也跟着附和道:“皇上,儿臣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,绝不是锦儿写的信,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儿臣。”
皇帝挑了挑眉,语气沉着:“你就这么笃定?”
“当然,她喜欢儿臣,自然不会背叛而儿臣。”裴景羿无比笃定地说出这话。
叶锦顿时讶异,转过身看着他英俊的侧脸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确实喜欢裴景羿,就算东宫的人用什么事威胁她必须要为东宫做事,以她现在对裴景羿的感情也是绝对不会照做的。
看着她这副错愕的样子,皇帝眯起双眸,“是吗?幽王妃,你真的很喜欢景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