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摇头,轻声道:“不用找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裴景羿不明所以的看着她。
叶锦苦笑一声道:“就是不用找了,我能看得出来,我母亲这回坠崖并不是马车发生意外,而是有人故意为之,恐怕她现在确实已经没命了。”
她能够猜出来这是谁做的,如果太子那边的人铁了心不想让她知道真相,让她想跟裴景羿产生隔阂的话,无论用任何办法,都会尽力的隐瞒真相。
而现在就是他们隐瞒的时候,他们自然要想办法解决掉叶母。
看着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,裴景羿顿时有些犹豫,“锦儿,你没事吧?”
他总觉得叶锦是备受打击才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然而叶锦只是摇摇头,笑容格外苦涩,“没事,与其在这里伤心难过,不如好好打起精神来想办法,将对我母亲动手的人对付了。”
“那你觉得是东宫的人做了这种事?”裴景羿瞬间明白了她心中所想?
叶锦抿紧唇,“太子做出这样的事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说完,她转身就走,抽离了裴景羿的怀抱。
裴景羿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,片刻后才对对夜影摆手,“去备马车,本王要亲自去一趟东宫。”
“王爷去做什么?现在这种时候去恐怕有些不妥吧?再说了,那是太子的地盘,您负伤前去肯定会有危险的。”夜影立刻阻拦,不知道裴景羿想要做什么。
然而裴景羿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,示意他赶快行动。
夜影没办法,叹了口气之后转身前往。
看着他的背影,裴景羿良久才撑着病痛的身子,一步步走向府门外。
翠果一步三回头的看着,直到来到了正院才轻声道:“王妃,奴婢怎么觉着王爷是离开王府去东宫了?”
“不会的,现下咱们先管不了那么多了,还是先对付太子要紧。”叶锦一心一意想要对付裴沉渊,根本没有精力顾及裴景羿此刻要去做什么。
她只想让裴沉渊现在立刻就付出代价,知道伤害她母亲的下场是什么。
看着她如此坚定的样子,翠果犹豫片刻才道:“咱们根本没法跟太子对抗,此刻又能做什么呢?”
“谁说什么都不能做?别忘了还有这个。”叶锦举起手中的桃木牌,目光十分冰冷。
翠果愣了一下,“这不就是保平安的桃木牌吗?有何特别之处?”
“这不仅仅是桃木牌,我的意思是,我要去书房一趟,将真正的令牌拿出来。”
说完她起身就走。
翠果愣在原地,片刻后才缓过神来,急忙追上去,“王妃,你去拿王爷的令牌做什么?那令牌十分重要,要是被太子拿到手了,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的!”
“舍不着孩子套不到狼,我想要对付太子就必须铤而走险。”
叶锦说完,便毫不犹豫的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