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死丫头,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,你早就不是老邱家的人了,我怎么对我娘,用不着你来管!”邱金树被邱双几句话说得下不来台,便只能找了这么个由头反驳她。
邱双在南平县那可是知名人物,她什么样大家伙心知肚明,其中一个老妇人指着邱金树的鼻子就数落起来。
“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叔叔,邱娘子好心好意帮衬你们,不感谢就算了,还在这辱骂她,世界上怎么就有你们这种恶毒的人!”
有人起头,自然就有人附和:“就是就是,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,口口声声的说孝顺是应该的,现在又说不是邱家的人,不是邱家的人了凭啥还孝顺你们!真当自己当盘菜了?”
看热闹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为邱双说话,唾沫星子都要把邱金树跟潘氏给淹没了,潘氏气急了,直接抄起来能拿的东西,朝着人群扔了过去。
嘴里还在叫嚷着道:“滚滚滚!都给我滚,你们算个屁,也不撒泼尿照照,一个个连自己家的事儿都管不好,跑过来管别人家的事儿!”
潘氏站在米铺的门口,能拿起来的东西就是摆放在门口的米袋子里的舀子,抄起来就泼到了看热闹的人身上,虽说米粒没多大,但打在脸上还是有些痛的。
痛到是次要的,主要是胡老板看着心疼坏了,当即一拍大腿,老泪纵横道:“你个婆娘快住手啊!这都是粮食啊!你别祸害了!”
他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才碰上这样的泼妇啊!
潘氏可不会听胡老板的话,她泼的正起劲,根本就不停下来。
邱双眉头紧皱着,几步上前,一巴掌就扇到了她的脸上,潘氏没有防备,直接倒在了地上,人群里当即就有人拍手叫好,这恶婆娘就是该打。
“杏梅!”
邱金树见潘氏挨了打,赶忙是上前扶住了她,狠狠地瞪着邱双,怒道:“邱双!你怎么能打你三婶儿呢!你不怕遭天打雷劈啊!”
邱双抱着膀子,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,冷笑着说道:“天打雷劈能不能劈到我用不着你操心,你婆娘祸害了胡老板的粮食,你可得赔偿了。”
那一袋子都是粗粮,一斤要十文钱,潘氏这会功夫少说也泼出去好几十斤了,真当这粮铺是青槐村,随便她打破呢?
“胡老板,你说说这一袋粮食要多少银子吧,也好让他们夫妻俩有个数。”邱双就是故意这么说的,就潘氏那个秉性肯定是不会赔偿的,那就等着进衙门挨板子吧。
兔子急了还咬人,胡老板眼看着一麻袋的粮食都被潘氏给祸害了,他这个心疼,叹了口气说道:“按八文钱一斤给我吧,还剩了个底,就给我六钱吧。”
市价都要十文钱一斤,胡老板要潘氏按八文钱赔偿,胡老板的心肠实在太好,可偏偏潘氏不领情,这婆娘当即就跳脚,指着胡老板的鼻子就骂道:“我呸,你这个奸商,还想让我赔银子!简直是白日做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