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氏在苏老太太的耳边嘀咕了几句,这老太婆就上前拉住了苏恒道:“恒儿,这户籍不能迁!”
邱双脚下的步子一顿,也没吱声,就看这死老婆子抽哪门子邪风。
“恒儿,你听娘的,这户籍不能迁走!”方才牛氏跟苏老太太嘀咕的不是别的,而是可人的事情。
可人现在户籍在苏家,是苏家的闺女,等再过些年她及笄找婆家,聘礼是要下到苏家的,一旦迁出去,那聘礼就要落到邱家的手里。
“苏老太太,你既然已经把我姑姑她们母女俩都赶出去了,就要搞清楚,她们已经不是苏家人了,我的耐心有限,在这么耗着,那就只能请你走一趟县衙,请县太爷主持公道了,不过我记着私自扣押户籍这种事,好像得挨板子。”
邱双言下之意就是就邱金水母女俩跟你们苏家没关系了,我来请苏恒去迁户籍是给你脸,你要给脸不要,那就对薄公堂了,到时候不吃点苦头可是出不来的。
之前汪宏远告黑状被打的血粼粼的,整个县上都传开了,苏恒可不想也进去挨板子,连忙摆手道:“不必了不必了,还是不叨扰县太爷了,我这就跟邱娘子去迁户籍!”
苏恒越是害怕邱双,苏老太太就越是憋屈,她就恨邱双这幅目中无人的样子。
以前苏家看靠汪家吃饭,邱双还能傲气,可现在邱双都跟汪家没关系了,凭什么还能这么趾高气昂的,真当自己还是什么贵夫人了!
“苏恒!你今天要跟她去把户籍迁出来,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!”苏老太太气坏了,直接说撂下了狠话,反正没有她的允许谁也别想把那两个拖油瓶的户籍迁走。
“苏老太太,你这样胡搅蛮缠有意思吗?是不是非要进衙门挨板子才算好!”邱双硬声开口,要不是为了邱金树跟可人的户籍,她才懒得踏进苏家半步,简直是脏了她的鞋底。
“你少在那唬我!邱金水是被我们家休了的,想把户籍迁出去,你们邱家得把这些年她的花销还回来!”苏老太太没脸没皮,竟然让邱家拿银子。
这还不算完,老太婆又动了动嘴皮子继续说道:“那赔钱的贱丫头身子里流的是苏家的血,你想把她的户籍也迁走,也必须拿银子来买!”
虎毒不食子,苏老太太竟然让邱双出银子买断可人跟苏家的关系,简直是丧心病狂。
“那你倒说说看要多少银子才行?”邱双也不气恼,原来这老太婆的注意在这,想要敲诈一笔,难怪不让苏恒去把户籍迁出来。
“我也不多要,你姑姑在苏家一年的伙食费就给算二十两银子,那些杂七杂八的就五十两,一年八十两银子,全算下来就是一千四百四十两。”苏老太太噼里啪啦的扒拉算盘说道。
邱金水在苏家的时候吃不好穿不好就算了,明明苏家有奴仆却要她来洗衣做饭,要真算账的话也是苏家倒欠邱金水的工钱。
现在苏老太太竟然能把邱金水的花销算到一年八十两银子,邱双都想给这老太婆扒光了扔到外面去游街,让她知道什么叫不要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