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下午,朱凝月就写了一封拜帖送进了永安宫,季怀容点头同意让二人一块进宫来请安。
当然朱凝月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所以不可能去,付蕊儿第二天一早来找她的时候,她院子里的婢女就借口朱凝月受了风寒给推辞了。
付蕊儿没办法,起先还有点畏惧季怀容,不敢进宫,朱凝月安慰她说皇后娘娘是个很随和的人,只要不惹她生气,就没问题的。
就这样,付蕊儿傻乎乎的进宫了。
“妾身付氏给娘娘请安。”付蕊儿朝着季怀容行了个万福礼。
作为一个侍妾,她是没有资格称呼季怀容一声母后的,更没有资格敬茶。
就连朱凝月都得敬称季怀容一声娘娘,说的好听是侧妃,说得难听点不过就是比侍妾高了一头。
本来朱尚书是舍不得唯一的独女搅进皇室的纷争,但架不住朱凝月自幼就爱慕楚重山。
朱凝月立志非他不嫁,朱尚书经不住女儿的苦苦哀求,才让她做了大皇子侧妃。
季怀容是想给楚重山建立关系网的,这样他在朝中的地位就没有任何一个皇子能够撼动,但架不住楚振邦多心,也就歇了拉帮结派的心思。
所以朱凝月嫁进大皇子府五年来,就成为了唯一的女主子。
付蕊儿被季怀容一道口谕送进府里做侍妾,朱凝月心里很不高兴,是要找个机会除掉付蕊儿的。
但一看付蕊儿像个傻子一样那么好骗,她便利用一下,让楚重山亲自动手解决,省的自己惹了一身腥。
“起来吧。”季怀容淡淡的瞥了一眼付蕊儿。
若不是为了能尽快除掉楚须承,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有什么资格给她的山儿做侍妾。
“谢娘娘。”付蕊儿很拘谨,即便朱凝月说皇后很随和,她也不敢有半分的逾越。
“月儿那丫头呢?怎么就你自己来了?”季怀容这会才注意到朱凝月并没有进宫请安,拜帖是她送来的,怎么人却没来。
“姐姐她昨夜受了风寒,怕风寒染了娘娘的凤体,还请娘娘不要怪罪。”付蕊儿一五一十的跟季怀容交待情况。
眼下正当秋季,朱凝月平时又是个注重身子的人,怎么可能一夜的功夫就染了风寒,季怀容在后宫三十载,她稍稍动动脑子,就知道这场风寒不简单。
“哦?是嘛,那月儿可有什么话让你传给本宫?”季怀容问道。
付蕊儿一时没明白季怀容的意思,脑子也没转过来,还以为季怀容视已经知道邱木槿的事情。
“是有的,殿下带进府一个贱种,没给她任何身份,却已经住在一块了,就连跟妾身的……洞房花烛夜,殿下都在陪着那个贱种,殿下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跟姐姐同桌吃过饭了,姐姐还请娘娘给做主。”
付蕊儿十分委屈,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,也不知道是智商上线了,还是蠢到极致,将朱凝月给供了出来。
季怀容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,她就是随便问问,没想到付蕊儿口出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