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娘娘请安,娘娘千岁。”陵州跟陵剑第一时间瞧见季怀容就跪下给她请安。
“你们俩去把殿下给本宫驾起来。”季怀容的脸色铁青,之前她只是听眼线说楚重山买醉,如今亲眼看见,气便不打一处来。
楚重山故意演这出戏,只有陵州一个人知情,因为除了陵州,他便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信得过的手下。
“殿下,您快醒一醒。”
陵州跟陵剑听令,上前一左一右拽住了楚重山的胳膊,将他给驾了起来。
楚重山借着‘酒劲’一把挥开了陵州跟陵剑,整个人都站不住了,脚下是踉跄的,指着二人就数落起来。
“你们两个奴才好大的胆子,谁让你们扰了孤的美梦!”楚重山晃晃悠悠的站不住,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。
“孽障,你在做些什么!”季怀容怒斥道。
楚重山当然知道季怀容是什么时候进的院子,他就是故意给无视了,这会才装作惊讶的样子,眯着眼睛道:“母后?儿臣……儿臣给您请安了。”
话音刚落,楚重山就冲着季怀容作揖,但因为他脚下实在不稳,直接就瘫在了地上。
“解香,你去给殿下解解酒!”季怀容见楚重山这副模样,非但没有一丝做母亲的心疼,反而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解香明白季怀容说的解救是是什么一丝,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动,十分为难道:“娘娘,这……这不太好吧。”
“本宫让你去就去!在傻站着,连你一块罚!”
季怀容十分恼怒,解香见主子真的动了气,也不敢违背,转过头就吩咐大皇子府里的下人从井里打来了一桶水。
‘哗啦’一声,解香提着就一桶水就泼洒到了楚重山的脸上。
眼下正直深秋,刚打上来的井水是十分冰凉的,这会一桶全都扣在了楚重山的脑袋上,就跟洗了个冷水澡没什么区别。
尤其是楚重山因为喝了酒的缘故,体温升高,这一冷一热交替,是肯定会受风寒的。
这就是季怀容口中的解救,解香就是明白这点,才一开始舍不得下手,毕竟楚重山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,不心疼那是假的。
楚重山本身就没喝醉,那一桶冷水泼过来的时候他是能躲开的,但为了让这出戏更真切一些,他不能躲,只能承受着。
“母后?您怎么会在这?”楚重山装作一脸茫然,像是不明白都发生了什么。
水珠还顺着楚重山的头发往下滴着,看上去是十分狼狈的,一阵秋风吹过,楚重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陵州赶忙拿过一张披风搭在了楚重山的身上,生怕主子真的受了风寒,而陵剑也拿过来一块巾帕给他擦拭着。
“跪下!”季怀容也不管楚重山有多难受,直接让他跪下反省。
越是这样的态度,楚重山心里边越落寞一分,他知道这件事会让季怀容发火,但没想到季怀容会做到这个份上。
身上的凉,又怎么敌得过心里的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