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人!等殿下回来有你好看的!”朱凝月一遍拿着绢帕擦拭大腿,一遍斥责付蕊儿。
付蕊儿也傻眼了,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要是让殿下知道她来主院惹事,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被殿下厌弃。
“陵剑,你给将她压到院子里跪着。”朱凝月大腿上黏糊糊的实在是受不了,想要换身衣裳,便让陵剑将付蕊儿压出去。
陵剑是楚重山的侍卫,将他留在院子里也是为了监视朱凝月。
有了上次被罚的事情,陵剑也在楚重山面前深刻的检讨了自己,搞清楚了自己的定位。
他是大皇子的人,只有大皇子才是他唯一的主子。
尽管是皇后将他调来大皇子的身边,可当他站在大皇子身后的那一刻起,他就跟过去的一切说再见了。
楚重山对于陵剑也并不是十成的信任,所以这次他利用朱凝月的事情,陵剑也不知情。
陵剑只当是主子迫于皇后的压力,才对朱凝月宠爱。
比起朱凝月,他觉得木姑娘跟主子更相配。
陵剑压着付蕊儿出了院子,付蕊儿也不敢反抗,跪在地上只能在心里祈祷着,祈祷楚重山能够看在楚须承的面子上不要惩戒她。
这数月来,付蕊儿的脾气比起在贤王府的时候,已经收敛了许多。
因为付琴不止一次的叮嘱她,在大皇子府做事要万般小心,尤其是不要招惹平妃朱凝月。
只是这次克扣了月银还不算,还要倒打一耙冤枉她,让付蕊儿失去了理智,等她清醒过来也十分后悔,为什么就不能控制着。
本来是她占理的事情,因为掀了桌子,反而理亏了。
朱凝月换好衣裳,楚重山也赶回来了,胭脂也引着大夫进了大皇子府主院。
“草民叩见大皇子殿下。”大夫甩甩袖子在楚重山面前跪下行礼。
“还请大皇子给我们家小姐做主啊!”胭脂也‘噗通’一声就跪在地上,开始恶人先告状了。
“先让大夫去给你家小姐瞧瞧吧。”楚重山摆了摆手,眉头微微一皱,对胭脂十分的厌烦。
这三年多来,楚重山虽然不关注朱凝月,可这主仆俩在府中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。
楚重山刚进主院,见付蕊儿跪在地上哭的好不可怜,他也还不知道发生什么。
他知道付蕊儿虽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可在大皇子府还算安分。
“殿下,妾身这个月的月银没有发下来,就想着是不是姐姐贵人多忘事给落下了,便来问问,可姐姐往妾身的头上泼脏水,一口咬定是妾身花光了月银来她这撒谎耍赖。”
付蕊儿见胭脂引着大夫进了厢房,她便为自己辩解,要不是朱凝月那个贱人太过分,自己也不至于会失去理智,掀了她的饭桌。
“妾身一是气急,掀了姐姐的饭桌,汤洒在了姐姐的身上,妾身知错。”
“掀了平妃的桌子,付氏,你胆子真的是大得很,暂且跪着吧。”楚重山是真的不愿意管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,可又必须的做做样子给朱凝月看。
付蕊儿不敢在吭声,如果只是跪一会这件事就能翻篇也是最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