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秦如斯便要多看这人几眼了。
说话的人,不过是当朝兵部侍郎的三公子,莫有愁。
这莫有愁平日里便放浪,生性顽固。最喜欢和从前的李家小少爷,还有大理寺少卿之子江为苍玩在一块儿。
眼下何家出了事,他们三家又素来交好,怎能不会和家来说上一言半语,将污水全部泼在燕卿身上。
只是这样的人,秦如斯向来是不放在眼里的,他上前两步,恰好站在莫有愁的眼前,像是威胁般的说道:“莫公子今日得空,竟然在这儿说评书,要不要本相为你搭个台子,你好好将今晚的事情说道说道,让本相听听,这真相到底是什么?”
莫有愁这一类的人,都是欺软怕硬。方才瞧见秦如斯没有帮燕卿说话,才敢这般诬陷燕卿。眼下秦如斯出面了,他们自然不会去讨这个不愉快。赶紧各自散开了。
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也叫何意浓听见了,她心中更有把握。真当面前这群人都是明事理的,都会帮着他们何家说话,便有些趾高气昂了起来。
“听见没?林夫人,咱们可不是像你这般半点证据没有就白口诬陷旁人的人。凡事你总得讲个根据,今日你要说我害了秦夫人害了你女儿,你就得拿出个证据来,好叫我们大家伙儿信服!”
“你要证据是吗?”
一直沉默着,看起来好像很为难的林夫人忽然开了口,直勾勾的盯住何意浓。
何意浓却也不慌张,方才她走到这儿,可是没有发现什么能验毒的玩意儿,今日那茶碗当中要是有余茶,真要验毒他们也使不上办法。
于是她伸长了脖子,扬着一张脸不屑说道:“林夫人,这证据可不是光嘴上说说就能拿出来的,你倒是拿给咱们大家伙瞧瞧呀。”
林氏并没有赶着接何意浓的话,她只是取下了林芙手上的银镯,举起来给众人展示,说道:“要说证据,这便是最好的证据,这对芙蓉银镯,是我家双双儿一人一个。眼下这银镯已然变黑,我家芙儿身上也有倒散的茶水。这,还不能当做证据吗!”
“我家双双儿,京州城里的人都晓得,芙儿办事稳重,行为端庄,从不说谎;蓉儿顽皮一些,活泼好动。今日何二小姐要是说,是我们家蓉儿打翻了茶水,在此诬陷你,我倒还觉得有些可能。可我家芙儿与旁人见面,说话都不好意思超过三句,她又怎会受人蛊惑,在此作假证!”
旁人听到这话,只觉得心里都明白了几分。莫有愁脸上有些挂不住,缩了缩脖子,故意避开同伴投过来的眼光。
人群当中又开始爆发出新一轮的议论,何远德原本是想叫这些人过来帮自个儿评评理,做个见证,眼下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风言风语都指向了他们何家。
“我看秦夫人不一定好,但何家也未必老实。”
“我也这般觉得,何家这不是在拿我们当猴耍吗?说什么宴会,还要特意等着秦夫人来赴宴才肯开席。摆明了的就是想要害秦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