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卿抿着嘴,最终还是伸出书去,将秦如斯拉上了马。
秦如斯坐在后边,环抱住燕卿的腰,抓紧了缰绳,附在燕卿的耳边说道:“走罢,往后不论有什么事情,我都与你同去!”
燕卿重重点头,险些滚落两滴热泪,但大事在即,容不得她犹豫,只能一夹马肚子,向前奔去。马背上,他们只能听见马蹄声阵阵,看见身后烟尘滚滚,燕卿晓得自个儿已经离当年的真相越来越近,这种感觉让她惶恐,也让她好奇。
街道众人瞧见燕卿跟秦如斯如此莽撞冲来,自然是要赶紧闪避开的,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议论纷纷。
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秦相与秦夫人又要去何家?”
“应当是的,刚才在秦府发生的事情你还没听说吗?何家二小姐死了!”
“真死了?!”
有人大惊失色的问道,毕竟何家二小姐一死,何家就可以说是举家灭门了。毕竟何家本家跟旁支那些个亲戚关系一直都不算太好,从燕卿针对何家的第一天起,那些旁支为了保全自个儿,都跟何家本家撇清了关系。
如今一来,因燕卿而起的何家,也终于因燕卿而落了
至于这群人口中议论的主人公,现在没心思去管他们那些闲言碎语。燕卿一路快赶到了何家,只听见里边正在发丧,何意浓去世的消息自然要快她一步,只是燕卿疑惑的是,那样坚定决心要娶何意浓的江为苍,竟然不在这丧礼上。
何远德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,他看见燕卿跟秦如斯来的时候,除了双目喷火以外,其余什么都做不了。而燕卿也没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,直接朝着从前她娘亲住过的偏房走去。
在她娘亲和她离开以后,偏房就彻底沦为了杂物间,里面盛放着许多下人曾经用过的东西,燕卿不顾他人的目光,在里边放肆翻找着,何远德随后跟来,张着嘴发出嘶哑的喊叫。
然而在燕卿翻找了一遍以后,都没有找到曾经的那枚玉佩,她直起腰来,眉头紧皱。
她努力回想着她娘亲生前所有的习性,贵重物品会放在什么地方,那样成色好又寄托着一定意寓的玉佩,必然不会乱丢。既然不在这房中,又能带到哪里去呢?
燕卿百思不得其解,她双手缓缓紧握成拳,忽的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。只见她走到了到了何远德的面前,问道:“你一定要知道些什么,我知道你现在说不了话,但你至少能写字。”
话音落下,她便抓着何远德大步走回了书房,在他面前摆上笔墨纸砚,沉声说道:“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一件事,你就要答一件事,当中若有作假,我必然叫你生不如死,比现在还要痛苦千倍万倍。”
何远德听闻这话,颤抖的手,拿起了桌上的毛笔。
燕卿长舒了一口气,缓缓问道:“我娘亲,究竟是如何身亡的?”
那边的何远德,小心翼翼的下笔。
“是我们三家,在她的日常饮食中下毒,毒性慢慢发作而身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