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钱形惠美说其他的话题,可能霞之丘诗羽还是会羞答答的不敢回答。
但是,唯独有一点。
无论在谁的面前,即便是在霞之丘夫妇面前都好。
霞之丘诗羽都会毫不犹豫,果断利落的说出来。
那就是,她对钱形悠的感情。
这一点,没有人,没有任何原因,可以让霞之丘诗羽后退一步。
“是嘛。”钱形惠美看着霞之丘诗羽的眼神朦胧说道。
“谢谢你,诗羽,真的很感谢你,可以。”说着说着,钱形惠美不知觉的,眼泪慢慢滑出眼眶。
从钱形悠离开家之后,钱形惠美心里一直在担心,她害怕钱形悠会从此封闭自己的内心,给自己的心里筑上一道,高耸的围墙。将自己的真心牢牢的锁在墙后面。
钱形惠美是最反对钱形悠一个人去东京的,因为如果真的让悠离开了自己,她和丈夫钱形平次,就再也没有任何能够弥补过错的机会了。
很可惜,即便她再怎么祈求,到最后,钱形悠还是果断决然的离开了。
钱形悠离开之后,她和钱形平次之间就开始冷战了,她埋怨当时为什么钱形平次会放任钱形悠离开,让她失去唯一一个能够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。
直到新年的时候。
那个时候,虽然钱形惠美还是能感觉到儿子对自己,对丈夫的排斥,和那看不见的隔阂。但是,钱形惠美发现,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之后,并没有发生她心里一直害怕的事情。
悠,没有在心里筑起高不可攀的围墙,虽然有些清冷、情感有些匮乏,但是,但是也没有变成丧失感情的人。
在看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那么糟糕,没有人知道,钱形惠美心里是多么多么的庆幸。
后来,虽然晚上,她和丈夫还是无法避免的和钱形悠发生冲突,但也是因为这样,钱形惠美也知道了,原来一直有人,在钱形悠的背后。
默默的支撑他被自己和丈夫伤害的心灵。
默默的为他加油,为他鼓劲。
带着伤痕累累,宛如被抛弃的孤狼一样的钱形悠,一步、一步的离开那个深渊。
钱形惠美牢牢的记住了那个名叫霞之丘诗羽的孩子,这也是为什么,她只从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就敢肯定那个女生,就是霞之丘诗羽。
等到真正见面了,钱形惠美真正知道。为什么悠他会这么关心这个女生,甚至不惜因为钱形平次一句话就差点暴走。
已经无法为过去错误弥补的钱形惠美,看着眼前,这位在悠心里最重要的人。
她没有其他任何一点不好的想法。
钱形惠美只希望,这个女生,能够一直陪伴在儿子身边,能代替她和悠那个伤害过他的父亲,好好的陪在她身边。
这么想的钱形惠美,站起身来,用手稍稍擦去眼角的泪水,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霞之丘诗羽身边。
向着一旁,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得羞答答的霞之丘诗羽说道。
“我来帮你吧,诗羽。”
......
“我回来了!呼呼”匆忙回到房间的钱形悠,一只手提着一大袋从药店买回来的各种各样,不同牌子的消食片,另一只手撑在鞋柜上。
他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,等稍稍回复一点力气之后,他连忙换鞋子,然后猛吸一口气,就急急忙忙冲进房间里。
钱形悠手上那一大袋子的消食片,可是他从距离公寓差不多有两条半街道外的一间药房买来了。
就这个距离,钱形悠从出门开始算,一直到回来,只用了区区15分钟,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着急,心里的担忧是多么强烈。
可是,等他心急的回到房间里,还等不及房间相谈甚欢的两人反应过来,就一股脑的将袋子里的消食片往外倒。一边倒,他一边惊慌的向着一旁,用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钱形惠美说道。
“哦,哦卡桑,你快看看,哪个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钱形悠终于反应过来,他有些发懵的说道。
“诗羽,你没事了?”
看着钱形悠那一脸蠢样,霞之丘诗羽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,默默的转过头去。
而钱形惠美则是愣了一下,就指着自己的儿子,没良心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.......
“诗羽,下次没事记得说,别吓我!”钱形悠埋怨的瞪了想要反驳自己的霞之丘诗羽,然后将买回来的消食片一股脑全给塞进柜子里。
“什么嘛!是悠你太小题大做了!”
被这么一说的霞之丘诗羽,先是脸红红的看了一眼钱形惠美,然后就“凶神恶煞”的向着钱形悠说道。
将霞之丘诗羽说话前的小动作收在眼底的钱形悠,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诗羽,下次能不能别看一眼妈妈再和我说话,这样显得你心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