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步院判看过自家药铺的账单,可没有这样一笔账:“皇上,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!今日回府的时候,微臣还看过自家药铺的账簿,与您手里的并不一样啊!”
“误会?朕也怕冤枉了你,今个儿赫连边那个通房丫鬟将太医院闹得鸡犬不宁,脸都丢到北境去了!廉穿云为了不让北境人笑话,又跑去你家药铺买了药,单子都在这里呢!”
说完之后,李德勤又丢了一张纸下来,上面还是步家药铺掌柜的笔记,单子上面的价格,比市场价高出一倍。
步院判总觉得自己被人耍了:“皇上,微臣真的冤枉呀!这些事情微臣都不知道呀!”
“身为家主,你不知道?怎么证明?”
“皇上,您可以派人去微臣家里拿账本,上面一定没有这两笔账!”
“行,你就在这里跪着吧,朕现在就让廉蒙去步家拿账本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?”
“微臣没有做亏心之事,倒是我步家药铺掌柜,这人定有问题。”
说到这个掌柜,步院判的脸色有些奇怪,李德勤追着问:“你怎么知道他有问题?”
“多年前,微臣刚入太医院,就遇到这老掌柜,此人医术高超却屈居在步家药铺多年,以前微臣只觉得是老掌柜不喜欢混迹官场,现在想想,也许与此事有关系。”
前阵子李德勤让人处理了赫连边的眼线,难免往那个方向想:“来人,传令下去,让廉蒙去捉拿步家掌柜。”
廉蒙今夜在宫里当值,听到来人说李德勤要自己捉拿步家药铺掌柜,顿时明白了什么。中申国瘟疫横行,却有人中饱私囊,自然要治。
廉蒙立马起身,到了步家药铺掌柜家门口的时候,却发现门开了一半,立马就察觉事情不对了:“大家小心!”
他的部下行事老练,也知道有危险,才进门就闻到一副浓烟味,往里一瞧,才发现屋里有火光。
他们立马冲进去,这会儿有人从后院翻墙走了,廉蒙能察觉到那人的踪迹,后脚就爬墙去追了。廉蒙身经百战,没费多少力气,就追上那个黑衣人了。
黑衣人似乎也有准备,见逃不了,便同廉蒙动了手。黑衣人身手很好,招招狠辣,誓要廉蒙赶去阴曹地府一般,可交手了几个回合之后,黑衣人改变策略了,朝廉蒙撒了一把软筋散,就逃之夭夭了。
廉蒙倒是想追,才走了两步,就发现自己四肢乏力,他扶着墙,骂了一句:“该死!”
好在这时他的部下追来了,不然那黑衣人折回来,真能要了自己的命。部下一开口,就说步家药铺掌柜死了,凶手还烧了屋子,妄图毁灭证据,好在他们赶来得及时,已经控制了火势。
步院判跪到下半夜,原以为廉蒙会将老掌柜带来,虽知道廉蒙竟然让人抬着一具尸体进来了。看到尸体,步院判吓得都懵了,这无疑坐实了自己灭口之罪。
没等步院判说话,李德勤就先开口了:“这么有能耐,刚查到他头上,就灭口了?”
“皇上,微臣哪里敢这么做?就算微臣有胆,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呀!”
一个院判,的确是没有这样的能力,李德勤冷笑起来:“朕也没一口咬定是你做的,可凶手就是要你步杏林的命,你说说,朕该不该依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