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间教木香怎么清理伤口,怎么上药的时候,不悔低声念着清心经。折腾了好一会儿,木香才把药上完,走到外面来,还见不悔在打坐念经:“不悔大师,小姐的伤口都处理好了,您要回屋歇息吗?”
“楚小姐还很危险,贫僧先去煎药,你在屋里候着,注意观察楚小姐,若她有什么不对劲,立马告知贫僧。”
言毕,不悔都打算离开了,木香却叫住他:“不悔大师,您刚才念的什么经,是给小姐祈福吗?”
楚江雪乱了自己的心,不悔一直在念清心经,一下子心虚了:“是的,楚小姐是好人,我佛保佑,她会没事的。”
不悔这次跑得倒是快,药熬到一半,木香慌慌张张跑来了:“不悔大师,不好了,我家小姐发烧了,您快去看看!”
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,他唤来忘忧,让他看着火,药好了就端到楚江雪屋子里。
然后随木香去看楚江雪了。之前就预想过,楚江雪会发烧,不悔倒是有准备,让木香将楚江雪扶起来,然后喂了一颗药丸。
喂了药之后,不悔却没离开,给她做了针灸,扎了几针。然后坐在屋外。木香好奇,便出去问了一声:“不悔大师,您不去歇着吗?”
“楚小姐受伤,方天寺有责任,贫僧就在这儿守着,若楚小姐出现什么意外,贫僧也好照应。”
听见这话,木香觉得很暖,口无遮拦便说了一句:“不悔大师若不是出家人,定是个好夫君!”
“木香姑娘,你多言了,夜里风凉,回屋好生照看你家小姐吧!”
不悔急着赶木香走,木香也知自己失言,立马溜之大吉了。
方天寺东厢房院子,李定邦黑着脸,尧品跪在地上:“卑职知错,请殿下发落!”
“嘭”一声,李定邦将从宫里带来的青瓷茶盏摔在地上:“本殿下什么时候说过要她的命了,而且来的时候,本殿下就让你停止这无聊的游戏了,你倒好,阳奉阴违,居然拿着刀子剜本殿下的心头肉!”
“殿下,卑职并不后悔做了这样的事情,卑职还记得珍妃娘娘临死前的嘱咐,她说过您不能动情,若您对哪个女子动情,就要卑职杀了她!”
“荒唐!母妃都走了十余年了,你还没把本殿下当成自己的主子吗?”
“卑职这么做,也是为了殿下!”
犯了这么大的错误,尧品还死不知悔改,李定邦气得打了他一掌。尧品吐了一口血:“若能让殿下解气,杀了卑职,卑职也无怨无悔!”
尧品从小陪着自己长大,又大自己好几岁,有时候李定邦甚至觉得尧品跟自己的兄长一样,他不忍心杀他:“本殿下最后与你说一次,楚江雪碰不得,明白吗?”
楚江雪那个姑娘,长得国色天香,又聪明伶俐自然有不少男子心动,可李定邦未经情爱之事,很是单纯,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姑娘危险得很:“殿下,昨夜卑职十个人,都杀不了楚江雪,那个姑娘不简单呀!她很危险,染上了戒不掉,就会死的!”
这事儿李定邦早就知晓了:“西山围猎的时候,本殿下就知道,她隐藏自己,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。再说了,若她和人们口中的一样,唯唯诺诺,一点用处都没有,早就被皇后娘娘害死了,所以本殿下欣赏她。她也知错了,本殿下没有必要与她计较,本殿下赏你五十军棍,回宫之后,就去领赏吧!”
自己的人犯了这么大的错,李定邦也睡不着,他很担心,翻来覆去便直接起身了。去到楚江雪院子外面的时候,见里头还有灯火,想必木香还没有歇下,便打算去问问楚江雪的情况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,见木香将楚江雪扶起来,而不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给楚江雪喂药。看到这一幕,李定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:“不悔大师怎么如此没分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