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边一来就是两个指控,北堂礼自是要反驳的:“大殿下,鄙人现在正值壮年,就不劳烦大殿下担心了!”
“看来国舅爷是未老先衰,忘记半年前的事情了,那本殿下就让人来帮你回忆一下。来人,将凤栖宫伺候笔墨的宫女传进来!”
话音刚落,就有个宫女进来了,这姑娘的确是凤栖宫的老人,此时进来,北堂礼的脸色很是难看:“大殿下,你可知道这是朝堂,不是什么市井之地,你让个下贱的女人进来做什么?”
“国舅爷,女人可不下贱,你别忘了,你的母亲,祖母外祖母,还有你的发妻,你那二十几个侍妾,还有你女儿都是女人。”
看来赫连边今日是要与自己对着干了,这小子羽翼未丰,就敢与自己斗,还真是不自量力。北堂礼脸色有些难看:“鄙人只说这个女人下贱,登不得大雅之堂罢了。”
“都已经来了,还急着让人家走,国舅爷不会是害怕了吧?”
这样的激将法倒是管用,北堂礼冷哼一声:“老臣不怕,让她来对峙吧!”
宫女一进来,就跪在地上:“奴婢墨香见过皇上!”
“起身吧,你说说,你可有瞧见国舅爷将边关布防图交给将皇后娘娘过目?”
赫连逸问得很直接,墨香起身,看着在场所有人:“奴婢不曾见过国舅爷将边关布防图交给皇后娘娘,可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临摹边关布防图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人都惊呆了,北堂新虽是皇后,可临摹边关布防图,也是不合适的。北堂礼倒是嘴硬:“贱婢,谁指使的你,居然敢污蔑皇后娘娘!”
见北堂新大发雷霆,赫连边看着他:“国舅爷,别动气,等这姑娘说完嘛!”
“赫连殿下,老臣知道您瞧不上老臣,但没有必要这么编排老臣!”
“本殿下可是抱着为北境好的良苦用心,才将这不合理的事情说出来。”
“大殿下,您一回来就拉帮结派,如今对付老臣也是早就预谋好的,想必只是因为老臣是二殿下的亲舅舅!”
北堂礼此言,可是把赫连边当成小人,一回来就不顾北境的外患,就要铲除异己,想要登高位。
赫连修那帮党羽立马就跟在后头附和,一时间好几个朝臣都在说赫连边的不是,甚至连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。
这一出戏,还真是精彩,北堂礼不愧是只千年老狐狸!赫连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:“你们只顾着指责本殿下,却一点都不关心家国大事,不是枉为人臣,又是什么?”
见双方争吵不休,老丞相道:“好了,你们还是先让墨香姑娘怎么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吧!”
墨香倒也不慌:“奴婢之所以能进凤栖宫伺候笔墨,是因为过目不忘,奴婢识字,也能作画,若奴婢能将那日皇后娘娘临摹的部分画出来,定然能自证清白!”
“朕让人将边关布防图取来,你将自己看到的画出来,若是有差池,朕要了你的脑袋!”
赫连逸发话了,便有几个宫女拿着文房四宝进来,将东西摆好之后,墨香便开始动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