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香这姑娘,虽算不上太聪明,可算不上笨,明白楚江雪的用意之后,也没在这事情上死磕了。
赫连逸身子本来就不好,听到这事之后,气得脸色都白了。这段时间,他都是白日召见楚江雪,还有历公公在一旁,也明白这是那对母子搞的鬼。
今日这两人来看自己,赫连逸倒是破例见了他们。他们一进来,还没等他们请安,赫连逸就开口了:“都是一家人,你们何必见外?”
“儿臣多谢父皇!”
“臣妾多谢皇上!”
“朕是把你们当一家人了,可你们呢?”
赫连逸说的什么事情,这两人心知肚明,可他们还是装糊涂:“儿臣不知父皇何意?”
“臣妾也不知!”北堂新附和道。
“朕与楚家那丫头的事情,是你们造谣的吧?”
“皇上,臣妾冤枉呀,臣妾就觉得您把楚家那丫头当成自己的亲闺女了,可没想过您要纳她为妃呀!”
此话一出,赫连逸气得将桌子上的药都打翻在地上了:“朕已经派人去查了,散播谣言之人乃修儿的门客,作何解释?”
赫连修干了坏事,可他不敢承认:“父皇,儿臣不明白!”
见赫连修死不认账,赫连逸将手里的桌子一旁的书信丢到地上。赫连修见势,也只能捡了起来,打开信件一看,还真是自己布置这事的一切经过。
他早知这事,此时也只能装作现在才得知,道:“父皇,儿臣冤枉呀!此人只是宫里一个小小的文官,儿臣只是赏识他的书画,约了他两次到殿内作画而已,绝没有吩咐他做过此事!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,为何一个正九品的文书,为何会做这等事情?”
“皇上,楚家那个姑娘在北城不得人心,乃人尽皆知的事情了。这姑娘一来北境,中申国就以夺回圣女之名发起战争,北境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她死呢!”
赫连修说的都是实话,赫连逸也不是不知道,而且此时也没有直接证据说明赫连修与此事有关:“修儿,此事真的与你无关?”
“噗通”一声,赫连修跪在地上,眼里还含着泪花:“自小的时候,父皇就疼爱皇兄,儿臣不怨,也不恨。就算此时父皇将一切坏事都算到儿臣头上,儿臣也愿意担了这罪名,只要父皇的身子能好,儿臣就算折一半的寿命,儿臣都无憾了!”
言毕,赫连修便涕泪交流,赫连逸心里也不是滋味。自小赫连修就好强,摔伤了,皮开肉绽的,也咬着牙不哭,此时痛哭失声,赫连逸也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看着眼前的儿子,他心里是有愧疚的,这么多年,他一直对赫连修严厉,就算父爱如山,自己也压抑着:“修儿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父皇若是不信,儿臣愿被父皇贬为庶民,放弃继承爵位,甚至的皇位!”
赫连修这一招以退为进,还真是妙,赫连赫连逸此时也愿意相信自小善良的儿子不会做此恶事:“罢了,罢了。朕不追究你与那个文书交好的事情,可这刁臣敢编排朕,定不能轻饶,来人,将这刁臣给朕拉到菜市场砍了。”
赫连逸当了这么多年皇帝,死在他手下的人少之又少,此时如此处理一个文书,一旁的历公公见了,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楚江雪似乎也听到了这个消息,她也知道那个文书乃赫连修的人,这一切都是赫连修的意思,却要个九品文官承担一切罪责。
趁着人还没杀,楚江雪便去觐见了,北堂新母子还没离开,就听到外面传来通报,说是楚江雪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