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北堂新也只知道自己不能挽回了,眼泪掉个不停:“皇上,您一直都在利用臣妾,利用臣妾对您的感情,帮您巩固天下,如今却要将臣妾和修儿踢开!”
赫连逸并非要将这母子二人踢开,只是这对母子一意孤行,要至赫连边于死地,赫连逸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他不爱北堂新,可此时也红了眼:“朕不能任由你们胡来,朕只是保护自己的子嗣。”
北境北止城,赫连边一行人在北止城守城,前一阵子,中申国的将士很是凶猛,时不时的前来攻城。可这阵子他们消停了不少,已经不再尝试着攻城了。
这会儿听到十万大军支援的消息,赫连边脸上的愁容倒是不见了。
一旁的山行本来还担心,那十万大军与北堂家来的那批人一样,都是来添乱的,现在算是明白了,北城的乱局已经好了,此时大家众志成城,将南来的中申国之人赶走,才是重中之重。
中申国中城皇宫,李德勤在朝堂上听闻赫连边又向南进攻,夺了一个小关隘,气得当场吐了血,可是把一旁的朝臣给吓坏了。
李德勤一出事,太医院可是都忙坏了,步凌波得到消息,便去太医院打探消息了。
她在太医院等到中午,才见到了自己的父亲,步杏林的脸色不是很好,也不想同步凌波说太多,生怕步凌波将李德勤的事情抖出去。
可碍不住步凌波纠缠,拉着她到一旁:“皇上死不了,可他活着要比死了还难受。”
“为何?”
“皇上这是中风了。”
之前李德勤就觉得身子不好,已经很注重自己的身子了,一下子中风,还真是有些解释不通。
就算步凌波还想追着问,可步杏林似乎不愿意多言,步凌波也就识趣的回去了。
步凌波去书房找了李定邦,见他风尘仆仆的回来,道:“父皇怎么样了?”
“太医们在寝宫忙得不可开交,父皇也下令了,任何人不得说他的病情,本殿下也不知道。”
步凌波就猜到会是这样,好在自己等了步杏林许久,总算是等到消息了。
她将李定邦拉到一旁,还没等她开口,李定邦后退了一步,道:“何事?”
“殿下,这事只能小声说,不可让旁人听了去。”
他很厌恶步凌波,可此时要想知道李德勤的病情,也只能从她口中得知。李定邦靠近她一些:“说吧!”
即便靠得这么近,低声说也能听得清楚,可步凌波还是踮起脚尖,在李定邦耳边说了从步杏林口中得知的消息。
前一阵子,李德勤抱病,宫人都很注意李德勤的饮食起居,一下子出现这样的问题,还真是蹊跷。
即便李定邦知道事有蹊跷,可他没有证据,也不能将侍奉之人一一查了。
快入夜的时候,李德勤醒了,命人将自己三个孩子叫到寝殿。
刚进门就看到昔日不可一世的父亲,此时连抬手都觉得艰难,李淳仪一下子掉了泪:“父皇,是谁在害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