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?”
尧品看着李定邦一步步迷失自我,他想开口,劝说李定邦,要他以大局为重,可还没开口,就被李定邦打断了:“尧品,你若是再劝朕,朕就将你,还有你一家老小都杀了。”
每一次,尧品想让李定邦迷途知返的时候,李定邦总能让他把嘴巴闭上。等李定邦将书信写好之后,尧品就让人送到西部边境去了。
将李定邦的眼线都除掉了之后,楚江流在军中的威望高了许多。再加上守住了玉门城,还夺回了西阳镇,此时那些眼线死了,边关已经是楚江流的天下了。
早在许久以前,楚江流就做了盘算,等自己在边关站稳脚跟之后,便将中城的家业变卖,然后让悦己往西域来。
虽说悦己公主身怀六甲,行动很是不便,可有人保驾护航来到此处,总比在中城要安全。
尧品又去了一趟楚家,还是和之前一样,扑空了。回来复命的时候,李定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:“这几日可有人见过悦己公主?”
“据传言,悦己公主有了身子之后,反应太激烈,一直在家休养,已有十来日没有去各商铺查探了,各个商铺的账本都是由老管家带回楚家的。”
这么久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,似乎不太对劲,李定邦总有种不好的预感,楚江流要逃,而且带着一家老小逃。
李定邦眉头一皱,咬着牙:“你派人去查查,楚家的产业最近有什么变动。”
“是,卑职这就去了。”
翌日清晨,天刚亮尧品就把事情都查清楚了。退朝之后,尧品去御书房之前,也猜到李定邦是什么反应了。
进门之后,尧品跪在地上,没等李定邦问,便开了口:“皇上,楚家许多产业都已经变卖了,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人见过悦己公主。”
“废物!就这么一个女人,你们都看不住,一群饭桶!”
“皇上,不但如此,据线人称,不久前将军府有几个风水先生过去看了,卑职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,楚家的先祖已经被迁了坟。”
楚江流还真是有能耐,在李定邦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些动作,不但保得住活人,还顾得了死人。
“你去楚家看过了没有?”
“派人偷偷去盯着了,说是出了几个打扫院子的粗使下人,也不见其余人,别说是悦己公主了,就是连老管家这一家子都不见踪影。”
看来楚江流很了解自己,将重要的人都带走了,只剩几个叫不上名字的下人。
而且中城潜伏着无数北境的探子,只要他此时敢对楚家的下人动手,便会有后手动作。
李定邦第一次这么气愤,他就跟个傻子一样,让人楚江流耍得团团转。
一开始,李定邦还以为,只要有悦己公主在北城,他就能肆意拿捏楚江流,让他乖乖听话。
可如今呢?自己手里的筹码没有了,还要担心楚江流会不会在边关反了。
看着桌子上的东西,李定邦总觉得很碍眼,一下子把所有东西都打翻在地上:“楚江流让自己的妻子去戍边,犯了军法,传令下去,斩立决!”
“皇上,悦己公主的去处还无从得知,而且楚江流在边境很有威望,咱们的眼线也没有了,若是悦己公主没有去玉门城与其汇合,这罪名就不成立,不能斩了他!”
“那你现在就派人打入边境将士内部,注意查探消息,圣旨朕已经拟好,只要看到那些人,直接就能问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