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要，方泽深……

“想要什么？”他喉咙滚动，贴到她耳畔，声音带着一丝紧绷。

不知道，我不知道……

半夜，洛语灵睁开眼睛，她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紧贴着一具温热的身体，她身体僵住，记忆慢慢清晰。

她竟然，竟然扒他的衣服，还不允许他再穿了，就因为那个衣服有胭脂味？！

她还主动解衣……求欢……

方泽深的手臂穿过她腰间，将她整个搂进怀里，像是要嵌进身体里似的。

她清楚地感觉到对方沉稳的心跳，还有炙热的温度。

“阮阮……”

呢喃的沙哑声带着未睡醒的迷糊。

洛语灵死死咬着嘴唇，身体却因为哭泣而颤抖。

她和方泽深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子，她竟然不知羞耻地想把身子给他！

她明明已经决定跟他划清界线，要跟慧王在一起，可她现在却躺在方泽深怀里。

娘和舅舅之间，她都不知道是不是清白，她要是这时候把清白给了方泽深，那么那些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流言蜚语，不就没错了？

要是因为她，家仇不得报，将来死了，她有什么脸面去见爹娘?

“哭什么？我还没哭呢。”

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。

她蜷缩起来，闭上眼睛不说话。

感觉到身后的人跨过她下了床，洛语灵咬着嘴唇，几乎尝到一丝血腥味。

不可以沉迷，洛语灵！

再纠缠下去，他也会被你害死的！

方泽深穿好衣服，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，双手抱在胸前，“你准备在这里过夜？”

一提到这个，洛语灵猛地坐了起来。

可是想到要在他面前穿衣服，她抱紧被子，因为懊恼，嘴巴微微撅起，眉头紧蹙，“你去外面等我。”

方泽深被她脸上的微表情惊住，怔愣许久，突然上前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，“记住你对我的意义，不过是我怀念我深爱之人的工具罢了，别奢求能得到其他东西。”

“你疯了，放开我！”

“你再学，也不可能是洛语灵！你只是个工具罢了，别妄想太多。”

他放开怔住的人，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，心情突然好了许多。

他爱的只有阮阮，这个女人不过是长得像阮阮，竟然学她的语气，她的动作，嫌他和风尘女子亲近！

难道是他对她太好了，才让这个女人产生了幻觉，以为他爱上她了？

轻轻拍了拍衣服，他笑得邪佞，“即便我跟再多女人亲热，你也没资格吃味。”

听到方泽深离开的声音，洛语灵捂着脸，眼泪顺着指缝落下，片刻之后，又成了无声的笑。

“方泽深，别忘你今天说的话！”

别爱她，洛语灵已经死了。

等洛语灵穿戴好，走出阁，方泽深已经等在外面，他靠着栏杆，盯着楼下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。

她走过去，“你不是陪着慧王殿下吗？”

“你抱着我的时候，慧王说不定也抱着女人——”

“够了，送我去国寺。”

她先一步下台阶，把方泽深甩在身后。

方泽深勾了勾唇，跟着一起离开了红袖阁。

两人都没看到，他们走后，二楼拐角处走出一个人，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