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种是分体式带雷丝的长袜,这种长袜在大蹆部位有花边——如何让花边与丝袜的连接部分保持吻合,这是工艺技术难点——这个工艺对于后世大量生产窗帘等纺织物的程功来说不算什么,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些女工来说肯定比较难。
第三种是比较复杂的吊带袜,由环腰、吊带、丝袜、短裤等几个部分构成,对长短尺寸、受力节点等工艺要求更高。
女工们听得很认真,不过转头又一个个挺害羞的偷笑。
程功知道大家在笑什么。
调试完机器的程功无奈的耸耸肩:“这些丝袜看起来虽然有点标新立异,但确实是国外一些人的偏爱,他们是愿意出大价钱购买这些东西的!”
程功说的其实是实话。
类似吊带袜、黑丝袜这种情趣服装,购买的人通常不会太计较价格。
哪怕吊带袜比普通丝袜溢价两三倍,也不缺人买。
大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又是一阵窃窃私语。
大家讨论的话题,无非就是外国人真乱、外国女人好不正经之类的。
而程功这边忙忙碌碌的指导女工们进行实践操作。
一下午的忙碌之后,到了五点半大家陆续下班。
因为时间紧,程功这边的工艺指导还没完成,估计明天还得继续。
程功背着包,帮着李丽萍一起锁厂房大门。
“今天这么晚了,你就别回去了,”李丽萍大大方方的说道:“晚上就住我家吧!”
程功本来想拒绝,但为了确定李丽萍是否真的怀孕,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了。
李丽萍的家不在电子厂的宿舍区,而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。
房间里很整洁也很冷清,一进门,就能看到客厅挂着个年轻人的黑白遗像。
年轻人长得微胖,双目凝视前方,让刚进门的程功心里有点不适应。
进门之后,没等程功说话,李丽萍就抱住程功,疯狂的亲吻着程功的脸颊。
这种突如其来的激情让程功手足无措。
但李丽萍像是发疯似的,撕扯着程功的衣服,也撕扯着她自己的衣服。
虽然遗像的情绪干扰依然在,但李丽萍毕竟是美女,很快让程功忘记了那些。
两人在客厅的小方桌上亲密接触了一回。
事情快结束的时候,李丽萍呜呜的轻声哭了起来。
程功原本以为李丽萍是太高兴。
结果片刻之后,李丽萍越哭越厉害,越哭越大声,渐渐有点情绪失控的感觉。
程功只好搂着她轻声安慰。
哭了十几分钟,李丽萍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一些。
李丽萍靠在程功怀里,她的脸贴在程功的胸口低声说道:“放心吧,我没怀孕……那天是我第一次,但我也不是傻瓜,事后我自己去吃了避孕药。”
程功暗暗松了口气。
不过李丽萍说起第一次,程功忍不住望了一眼客厅的遗像。
恰好李丽萍也望向那张遗像。
“我恨他……”李丽萍的声音幽幽传来:“他去世四年,就害了我四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