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成了拍摄之后，程功非常干脆的付了两万美金给这些女孩子。

说实话，六万块钱软妹币，请这七位软萌小仙女过来拍了这么些VCD，听起来着实有点贵。

但这个贵，是相对的。

因为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知道，这个泳装音乐电视到底能赚多少钱！

根据后来的不完全统计，每个拥有VCD的家庭，都购买了三盘到十盘不等的“冠华泳装音乐电视”。

即便以每张光盘六块钱的进货价来计算，昙花一现的冠华公司也卷走了近十亿的巨款！

所以，付给那七位小仙女的六万元，真的不算什么了……

但一手策划“冠华”的程功，此时正面对着几个警察的盘问。

“说，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？！”警官威严的拍着桌子：“你不知道这是有伤风化吗？”

程功无奈的说道：“这不是有伤风化啊，这只是在拍摄写真集罢了……拍摄的人不是我们华夏人，是海对面的倭国人，这是她们的国家文化传承，只是到我们这边来取景罢了，而我，只是个卑微的导演。”

警官生气的怒吼：“倭国人也不行！”

程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，他觉得完全无法沟通。

警官正要生气的继续询问，一个警察匆匆跑进来耳语几句。

虽然对方的声音很低，但程功听得很清楚——自己的法律援助来了！

程功回过头，只见浙海大学的教导处的老邱走了进来。

老邱身后，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、戴着眼镜的年轻人。

这位年轻人的表情生涩，但是一看到这张脸，再一听老邱的介绍，程功眼睛就亮了。

这个小伙子姓张，名山，是浙海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。

张山在浙海大学法学院还有个绰号，叫做“法外狂徒”。

程功现在只希望张山同学不要用力过猛，把在座的几位警官全送进去了。

张山高大的身形很有压迫感，他非常严肃的说道：“你们西湖分局是怎么回事，为什么要无故拘捕一位优秀的艺术家？”

“无故拘捕？”警官生气的说道：“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报案吗？报案人数一千七百人，全是女的报案！你让我们怎么办？”

张山认真的说道：“怎么办？没有法律依据的报案，等同于诬陷！我建议把这一千七百个诬告者全部抓起来！”

警官差点没郁闷死。

“诬告？也不能算诬告吧？”一个警察气呼呼的说道：“他给那些穿着泳装的倭国姑娘拍照摄影，这本身是一种有伤风化的行为。”

张山冷笑着拿出一叠图片：“各位警察同志，请搞清楚有伤风化和传承文化的区别，再来给我们浙海大学终身名誉教授程功老师定罪……各位警官请看图。”

说着，张山亮出图片。

警官们闹了个大红脸，其中一个警察还不满的嘟囔道：“怎么是这种图片啊？”

张山漠然说道：“各位，请注意，这是文化艺术，这是传世名作，这是阿尔布雷希特·丢勒的作品《亚当与夏娃》……各位再看这张图！”

警官们伸着脖子一看。

好家伙，又是不穿衣服的。

“各位同志，请注意你们的表情和评价……”张山冷笑：“这张油画，是绘画历史上的经典丰碑《沉睡的维纳斯》。”

说着，张山惋惜的将图片丢在桌上：“恕我直言，在各位眼中，我没有看到文化、优雅、审美、艺术，只看到很多的虚伪责备……但事实上，你们每个人都偷偷看了这张图好几眼！”

警官们郁闷的喊道：“看了几眼又怎样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