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镜,等你回来,请你喝酒!”顾庭筠跑了几步,大声喊道。
“明镜,保重!”
墨松惟和许子铭也来了。
昨晚一起喝酒时说好今天都不来送行的,可还是忍不住来了。
契丹铁骑彪悍勇猛,这一仗不知要打多久,他们几个一起长大,还没分开这么久过。
玉明镜听出是顾庭筠几人的声音,回头一笑,招了招手:“等我回来。”
少年的一笑不知迷到多少京城少女,可玉明月却哭成了泪人。
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哥哥要随七皇子出征的人,哥哥又骗她。
那天晚上明明说一家人不分开,还说她不嫁人也没关系,要养她一辈子,结果才几日,出征去了。
说话不算话!
可就算这样,玉明月也舍不得骂哥哥一句,因为这是哥哥的选择,梦想是拦不住了。
也许,在梦里,爹爹和哥哥领兵也并非只是圣人受苏婉晴挑唆的缘故,而是他们自愿的。
谢嘉晏递了帕子给她,玉明月顺手接过,哭的形象全无。
她也不想这样,可控制不住自己。
玉明月眼睛红肿,鼻尖也泛着红,像碾碎的桃花瓣,又可怜又好笑,又让人心疼。
“放心,你哥哥他们会平安回来的。”
玉明月哭的抽抽嗒嗒的:“嘉晏哥哥怎么知道?”
“直觉,因为我相信明镜兄就是那个能定风止波,改变这场战局的人。
玉明月抬头看向谢嘉晏,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,像是在哪里听过。
不对,这不是那日她夸他的话吗?
谢嘉晏难得一笑。
是谁说越是不爱笑的人笑起来越是好看。
但这是真的。
谢嘉晏这一笑,让玉明月暂时忘记了哭。
她的目光一直看着远方,直到大队人马成了小黑点,最后消失不见。
永安十七年秋,九月初七,帝遇刺,查之。伪装成太监的刺客乃前朝余孽,系去岁冬月逃亡之余党,而当时负责缉拿余党的正是刑部侍郎玉泽延,圣人大怒。
这突如其来的锅简直被玉泽延砸晕了,险些忘了为自己辩解。
他去年冬天的确缉拿了一些人犯,可他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是前朝余孽,他是追着另一桩案子去的。
可是圣人震怒,这个时候哪里还听他辩解。
“圣人,定国公到底是玩忽职守还是有意放走乱党,此事还有待调查。”承恩候姚之焕道。
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没想到玉家报应这么快来了,不是觉得国公府高候府一等吗?
若沾上了通敌的罪名,定国公府便不存在了。
还有这个宋威,
“承恩候慎言。”顾伯豪和玉泽延交好,向来知他为人,自然为他说话。
“是不是他故意放走,查一查就知道,臣记得,当时宋将军也带人前往协助。”姚之焕又把宋威拉下水。
只要得罪过姚家的人,一个都不能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