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那么容易吓跑,”谢嘉晏的声音软了几分:“我先教你将纸分层,像这样,”
谢嘉晏拿出两张宣纸,然后将纸张一角用专门的毛笔轻轻抹了些类似浆糊的东西,接着借着手腕的力道,匀匀的往两边揭。
“手的力度一定要均匀,注意是手腕用力……”
玉明月一用力,宣纸被她撕掉一个角,玉明月看了一眼,然后可怜巴巴的抬头道:“我真的很轻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宣纸本就薄,还要揭层,当然不容易。
玉明月又接连试了好几次,无一例外,都扯破了。
“没关系,慢慢来……”谢嘉晏又演示了一遍。
玉明月觉得自己和他动作一样,可就是不得其法,撕坏了一张又一张。
谢嘉晏看她着急的很,可拆纸最考验的就是耐心,越着急,越不行。
谢嘉晏俯身,手指扶住她的手腕,微微用力,让手腕的力道传到手指。
玉明月抬头看了他一眼,手腕一抖,又一张纸被毁。
“我……”玉明月蛮受挫的。
“没事,再来。”谢嘉晏倒是有耐心的很。
终于,在谢嘉晏的帮助下,玉明月揭开了,虽然没有多大面积,但至少能分出层了。
“嘉晏哥哥,我可以了。”
“就是这样,保持住,这个必须要多练。”毕竟将来揭的就不是宣纸,而是画作,一旦出错,一副画便毁了。
玉明月郑重点头:“嘉晏哥哥放心,我自己练,你去忙吧,不用管我。”
“你自己可以?”
“可以!”
谢嘉晏看她自己端了个凳子,坐在书桌角落,凝神聚气,十分认真,便真的不再管她。
谢嘉晏要揭的是画,当然更加谨慎。
他五岁时第一次揭画一次成功,还记得父亲当时夸他很有天赋,便是以后修补画作也能赚得一份家业。
那时他还不懂,为什么父亲总让他学那些自保和谋生的技能,后来他方知,那是用心良苦。
谢嘉晏朝旁边的玉明月看去,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她身上,淡黄色的光线,温暖柔和,一片岁月静好。
若是……
可惜,他的人生没有那么多的若是。
玉明月终于揭开一张完整的纸,又惊又喜,可当她看到锁眉调色的谢嘉晏时又及时噤声。
险些忘了,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他。
谢嘉晏似是有感觉也朝玉明月这边看过来,她小手捂着自己唇瓣,一脸萌态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玉明月看他说话才放下手道:“嘉晏哥哥我揭开了,你看!”
玉明月拿起被她揭开的宣纸,在阳光照射下近乎透明,显摆的意味十足。
谢嘉晏笑了笑:“你学的很快。”
“真的?”
“之前有个人学了两个月都没能成!”
“我这么聪明吗?”
这么一说她都有点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