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没见过温然,我又怎么可能见过她呢?”唐唯反问。
“温然不想见我,但不会舍不得不见你的。”
胡天宇眼窝深陷,面色憔悴,下巴还留着青色的胡须,若不是穿了一身精神的西服,只怕会更加憔悴。
唐唯问:“你一直在找温然?”
胡天宇点头,“我从县城找到这里,一直在找温然,我都快把沪市翻了个遍,可就是找不到温然,她到底藏在哪里了?唐唯,你告诉我好不好?”
唐唯动了动嘴唇,没说话。
温然不愿意让胡天宇为难,自动选择离开胡天宇。
她虽没说一句不想再见胡天宇的话,却字字句句,每一个举动都在向唐唯传达,她不愿意见胡天宇的决心。
想到这些,唐唯无奈叹息道:“我没见过温然,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。”
闻言,胡天宇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般,他无力踉跄了好几步,一脸绝望小声说。
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我们明明好好的,她为什么说走就走,说躲着我就躲着我?我到底哪里做错了?”
胡天宇伤心难过蹲在地上,双手紧紧抱着脑袋,不停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大家都是朋友,唐唯有些不忍,她走近胡天宇一些,刚打算开口安慰胡天宇,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。
“你就是那个伤了我儿子的女人?”
闻言,唐唯转身看去。
刚才走掉的苏妙妙带着一个优雅端庄的妇人走来,妇人对她一脸排斥。
苏妙妙一脸委屈对妇人说:“伯母,刚才我和天宇哥聊的好好的,这个女人一出现,天宇哥就让我离开,我看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。”
许碧华看了自己儿子一眼,又抬眼看向唐唯,“你和我儿子什么关系?”
许碧华是个传统且掌控欲强烈的女人,她从小就喜欢安排胡天宇的生活。
就是这样,才逼的胡天宇远赴国外求学。
许碧华强势,胡父是个妻管严,什么都听许碧华的,胡老爷子虽不满许碧华的强势,但架不住自己儿子愿意,他一个当公公的还能说什么呢?
这些年,许碧华习惯了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,很反感任何人跳出自己的掌控。
胡天宇回到沪市后,她给胡天宇张罗了不少的相亲,都被胡天宇拒绝了。
她旁敲侧击打听询问之下,才知道胡天宇心里有了喜欢的人。
从胡天宇口中得知那个女人的情况后,她率先表达了自己强烈的反对意思,还勒令胡天宇不许和这样的女人来往。
为了不让许碧华操心,胡父就私底下派人找过温然,还给温然带去了一封信,希望温然能远离自己的儿子。
温然也是在看过胡父写的信后,才更加坚定不愿出现在胡天宇面前。
胡天宇被许碧华咄咄逼人的质问惹恼,他倏然起身,红着眼眶对许碧华低吼道:“您处处都爱管着我,现在连我交朋友都要管吗?”
许碧华皱紧眉头,诧异问:“天宇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我处处管着你?我要是不管着你,你能成为现在的样子吗?我是个过来人,见过的人比你多,多提点你一下有什么不对啊?”
“我不需要您的提点,我愿意交什么样的朋友,也不想您来管。”
许碧华满脸气愤,指着唐唯说:“你为了一个朋友这样和你妈说话?你们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?”
胡天宇没立即答话,而是转头看向唐唯。
沉思了几十秒,他理直气壮道:“对,我们不是普通的朋友,她是我喜欢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