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司徒渊披着一头青丝坐于宽大的黄花梨桌案后,而垂下的青丝没能掩住他嘴边一大片乌青。
“王爷,您这是,被王妃打了?”
冷鹰说完便后悔了,随之他看到自家王爷比刀子还锋利的眼神,他抬手狠抽自己几个嘴巴,讪讪笑看司徒渊。
司徒渊狠瞪他一眼,沉声说:“去宣医师那拿些化瘀的药膏来。”
“是,我这就去。”冷鹰说。
“等等,就说是你受了伤。”司徒渊又给了冷鹰一记刀眼。
“哦,您放心,我绝不会说是您被打……,呃,我,我……,我什么都不会说的。”冷鹰捂住嘴。
“蠢东西,滚。”司徒渊低喝。
冷鹰苦笑,转身走出去。
听到关门声,司徒渊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嘴角的乌青,沉沉一声叹息,:“该死的女人。”
他英俊的面容上盈满愠怒,看着镜中自己的嘴唇,想到昨晚那个妙不可言的吻。
剑眉微微拧起,晧眸中闪动着异样光华,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薄唇。
他自认是清心寡欲坐怀不乱的,怎么就对那个疯女人……,难道,是自己真的需要女人了?
一连几天司徒渊都没有走出寝殿,夏月珠的三天回门,没回成,司徒渊以身体不适推迟了。
她知道,司徒渊还在生她的气,她想尽方法去讨好他,还跑去万太妃那求助,万太妃去请司徒渊,他都没有现身。
她担心,司徒渊是不是又犯了心疾,叫人去请墨时仪。
提起墨时仪,她更生气,什么毒皇,他的药那么轻易就被苏婉言给解了,这贱人果然来扰闹她的大婚,还毁了她的新婚夜。
她心中憋足了气,想着找茬收拾苏婉言,可苏婉言这几日却异常的安静,好似与司徒渊说好了一般,都龟缩在寝殿中不出来。
她的婚后生活全然没有期盼的那么美好,司徒渊似乎比她没嫁进王府更冷淡,她倍感落寞无肋。
好在,今天一大早,万太妃把她叫去雅兰轩,当着王府总管与所有下人宣布,她就是王府当家主母,掌管王府一切事务。
她要让苏婉言知道,她才是摄宁王府的当家主母,也要向司徒渊证明,她才是配得上他的妻子及贤内助。
第二天,太后宫中的大总管亲自来到摄宁王府,宣读了太后懿旨,命摄宁王立刻携摄宁王妃进宫参见太后。
之前太后传过两次口谕,都被摄宁王婉拒了,今天竟让大总管亲自带了懿旨来,这懿旨一下就不容拒绝了。
好在司徒渊脸上的乌青已淡去,吩咐冷鹰去告诉苏婉言,一个时辰后,二人上了华丽的辎车离开摄宁王府。
夏月珠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马,她美丽的面容上凝结了冰霜。
苏婉言不过是个刑部尚书的女儿,自比不得她丞相贵女的身份尊贵,怎奈,苏婉言的母亲是太后的侄女,她真搞不明白,就苏婉言那粗劣的泼货,太后怎会把她宠在心头上,还对她有求必应。
但不管苏婉言有何靠山,敢与她抢男人,就别想活于这世间。
辎车沿着大道向皇宫而行,车里坐着司徒渊与苏婉言,二人都很沉默,互不看彼此,也不敢看。
他们心中都在因那个意外的吻而别扭着。
狭小的空间里,弥漫着压抑尴尬的气氛。
苏婉言身着华丽繁复的王妃朝报,头上沉重的凤冠,让她不敢低下头来,生怕一歪头会随着那凤冠而重心不稳。
她偷偷瞄向一旁的司徒渊,他身着蟒龙紫袍,头戴金珠冠,正襟危坐,一脸肃冷,不怒自威。
他的侧脸完美的无懈可击,不得不说,司徒渊是那种360度无死角的绝世美男子,就连那该死的傲慢冷酷都充满了极至的魅惑。
想到那个意外的吻,她抿了抿唇,翻了翻白眼。
对苏婉言来说,再好的男子,不爱她,不是她的,她都无感。
突然,车子猛的一晃,苏婉言身子一歪,头上沉重的凤冠将她带着歪向一旁。
“啊。”
她惊叫一声,撞向了司徒渊。
司徒渊转头看向她,晧眸森寒,一脸厌恶。
“你瞅啥?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苏婉言扶着头冠,狠狠给他一个白眼。
“哼。”司徒渊冷哼一声,转过头去不理会她。
苏婉言想到大表哥说案子破了,她说:“我听说,你抓到了杀害方纾华的凶手,你不会就这么结案了吧,这件事明摆着是有人指使铁牛去做的。”
“你是在教本王如何做事吗?聒噪。”司徒渊冷冷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