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渊进到新房中,入眼一片喜红,他清冷俊逸的面容被映上一丝嫣红,神情淡漠看向坐于大红喜帐的夏月珠。
“参见王爷。”碧湖行了一记女儿礼,将金灿灿的称杆递向他。
他接过,慢慢走到床榻前,用金称杆挑起蒙于夏月珠头上的喜帕。
夏月珠抬眸看向他,美眸流转,顾盼生辉,羞涩一笑千娇百媚。
他看到她还戴着那对染血的红宝石耳坠,他说:“为何还戴着这对耳坠。”
夏月珠凄然一笑,楚楚可怜的说:“这是姐姐送我的,我得戴着。”
她一直戴着,就是要提醒他苏婉言有多么的野蛮粗劣,而她才是顾全大局,最值得他爱与怜惜的。
司徒渊伸手轻轻为她拿下那双红宝石耳坠,一股幽香因绕着他,让他有些心神荡漾,他看着微微凝眉忍痛的夏月珠说:“今天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只要能和渊哥哥在一起,月珠不怕受委屈,月珠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。”
碧湖端来酒水,说:“请王爷娘娘饮合卺酒。”
夏月珠先拿了一杯递到他的大手里,然后自己拿一杯与他交腕,笑说:“今天月珠终成了渊哥哥的妻子,月珠好高兴。”
二人喝下合卺酒,那奇特的幽香更为浓重,随着那辛辣的酒水,直冲他的大脑,立刻意识有些混沌,他晃了晃头。
随之身体中窜起一阵阵的燥热,身子有些绵软无力。
“咚。”酒盏从他的手中脱落掉到地上。
夏月珠扶住他,看着他的寒眸渐变迷离,她欣喜不已,娇滴滴说:“渊哥哥,你喝多了,月珠扶你到床上去休息。”
司徒渊心跳加速,夏月珠紧紧贴着他的身体,让他体内的躁动更为狂热,他推开她,冲去洗漱架,用冷水撩向脸上。
夏月珠竟敢给他用药,一般的药用清水便可激醒,然,他这么做了,却一点效果都没有,那药效更为狂肆的蚕食着他的意识。
夏月珠从后面抱住他,娇声说:“渊哥哥,月珠等这一天等了好久,我相信过了今晚,渊哥哥也会象我爱渊哥哥一样爱我的,我们就是天生一对,渊哥哥,月珠爱你,月珠真的好爱你,月珠要与渊哥哥一世一双人,白首不相离。”
司徒渊转过身推开夏月珠,声音压抑的说:“你,竟对本王用药?”
闻言,夏月珠一脸委屈,娇声说:“渊哥哥,我,我是有点紧张,就用了些可令我们放松下来的药,这药不会伤害渊哥哥身体的……,”
“夫君,我来为你和侧妃妹妹助兴,你要加油哦。”
屋外传来苏婉言的叫喊声,司徒渊一怔,迈步向外走。
夏月珠一把将司徒渊拉回来,:“渊哥哥,不必理她,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,你得好好疼月珠……”
她扶着他跌坐到床上,听着外面苏婉言的叫声,气愤之极。
这个该死的苏婉言又来捣乱了,她得尽快和司徒渊行房。
她顾不得女儿的娇羞,慌乱的拉扯着司徒渊的衣衫。
外面,醉熏熏的苏婉言由春禾扶着,她笑呵呵的指着几个红衣女子,说:“来,弹奏一曲激烈的,就,就,十面埋伏,对,就十面埋伏,这个气势磅礴,振奋人心,来,走起。”
她一声令下,红衣女子们尖尖手指跳动于琴弦间,弹奏出悠扬顿挫,气势雄伟激昂的十面埋伏。
那乐曲把那场旷世的楚汉之战完美呈现,好似身临那血雨腥风,马革裹尸的战场中,让人热血沸腾、振奋不已。
苏婉言拔出武婢腰上的剑,一边舞,一边狂声大喊:“好,哈哈,好,力拔山兮气盖世,时不利兮骓不逝,骓不逝兮可奈何,虞兮虞兮奈若何?呜呼哀哉……”
站于新房门口的冷鹰,看着苏婉言跌跌撞撞耍酒疯舞剑,捂着嘴偷笑。
王爷猜的真准,王妃还真来闹洞房了,没想到,竟闹得这般别出心裁,有趣,着实有趣。
洞房外奏十面埋伏,若王爷此时真与侧妃在行房,还不被这激昂的旋律吓得挺不起来才怪。
“彭”房门被撞开,司徒渊衣衫不整摇摇晃晃的冲出来。
“王爷!”冷鹰大惊连忙上前搀扶。
“渊哥哥!”夏月珠追出来,看到冷鹰她立转过身去整理零乱的衣衫。
正耍剑的苏婉言模糊间看到司徒渊冲出来,她丢掉剑冲过去,一把抓住司徒渊,说:“司徒,渊,你,你怎么出来了,今天可是你,和白莲花的洞房花烛夜,你快回去,可不能让白莲花独守空房,我还得给你们加油打气呢,快,快回去,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