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置在桌上的手放下,借长袖的遮盖以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腿上写出一句七言。
苏婉言看了看司徒渊,嗤笑一声,打开他的手,看向都盯着她的众人,嫣然一笑,说:“梅须逊雪三分白,雪却输梅一段香。”
“哎哟,好诗,好诗啊……”
“以往行飞花令从未听王妃吟诗,看来,成了婚受摄宁王熏陶,也变得有才情了。”
……
听着众人的话,苏婉言的脸抽了。
就这……,也夸?
苏婉言,你是有多白痴啊,连几首七言绝句都不会。
接下来几轮,苏婉言都轻松自如吟出不同的花令绝句,惊得众人目瞪口呆。
苏婉言暗笑,小时爷爷便教她背诗,倒背如流的不下几千首,这什么飞花令简单就是信手拈来。
而众人惊讶的是,苏婉言念出的诗有些他们不知出处,竟以为是苏婉言现场发挥自创的,不由对苏婉言的才华惊叹不已。
太后听到众人越发激烈的掌声与赞扬声,笑开了花,欣慰于婉言这丫头终是出息了。
司徒渊与元太师皆一脸疑惑看着苏婉言,好似在看陌生人。
皇后看着频出绝句,败退众人的苏婉言,脸色沉沉。
下午时她得知女儿与苏婉言发生争执,双双落入莲池中,苏婉言安然无恙,自己的女儿现还躺在床上。
苏婉言有太后的庇护,她自不能把苏婉言怎样。
但女儿受了委屈,她这当娘的,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。
她便想借飞花令让苏婉言在众人面前丢丑,却不想,这白痴竟接下飞花令,并且每句都是惊艳的诗句,占尽了风头。
最终,苏婉言看着黔驴技穷的众人,挑眉得意一笑,:“桃花坞里桃花庵,桃花庵下桃花仙;别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”
一语惊得众人瞪大眼睛,那一句,别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,这是在嘲笑他们吗?
难道,这些年苏婉言的装疯卖疯是假的,世人都被她欺骗了吗?
那苏婉言,得多有心机啊。
皇后心中充满怨恨,却不得不装出一脸笑意,将镶金血玉镯交到苏婉言的手上。
“摄宁王妃今日的表现,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。”
苏婉言接过皇后递来的镯子,温婉笑说:“皇后娘娘过讲了,婉言知夫君文才过人,想着能得夫君喜欢,便勤学苦读,不想,才学了几首七言就派上了用场,还得了皇后这无价之宝,婉言受之有愧呢。”
“你为摄宁王之心,诚为可贵,摄宁王得你为妻也是有幸了。”皇后笑说。
“婉言啊,快过来。”
太后欣喜的向苏婉言招手,苏婉言向皇后一礼,便走向太后。
太后拉她坐在身边,抚着她的脸蛋,欣然笑说:“婉言懂得敬夫君,爱夫君,懂得为妻之道,终是长大了。”
她转头看向司徒渊,笑说:“你听到没有,你可要知道丫头的好。”
司徒渊淡淡一笑,说:“吾为我妻荣。”
“噗……”苏婉言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