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蕉蕉!”睡梦中的苏婉言缓缓吐出几个字。
他缓缓起身,看着安稳睡去的苏婉言,晧眸中泛上一丝凛冽,转身走出内寝。
次日,摄宁王府。
夏柔儿坐于大殿正位上,她身穿金丝织锦袍,梳得利落的高髻上装饰着名贵的钗环,贵气逼人。
她的面色沉郁,精致的妆容没能掩住苍白与憔悴,美眸中氤氲着怒意,看着站于大殿上王府所有下人。
下人们承受着来自夏柔儿的低气压,个个都心惊胆战的。
昨晚王爷和王妃要留宿太后宫中,没有回王府。
月妃盛怒,把寝殿乒呤乓啷砸得稀巴烂,几个近身侍候的婢子都被月妃给打了。
下人们皆小心翼翼生怕惹到月妃生气,若挨一顿板子,不被打死,也要去半条命的。
“去把凤阳阁的下人都叫来,以后她们得跟着一起开早会。”夏柔儿沉声说。
碧湖看了看她,小声说:“王妃,那几人只受苏婉言管束,恐怕她们不会来。”
“放肆,我才是王府的女主人,受王爷之命管理王府内务,难道她们不是王府的人吗?叫几个嬷嬷一同去,把她们带来,若敢违令就重责五十大板。”夏柔儿怒声说。
“是。”碧湖应声,唤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嬷嬷一起走出大殿。
夏柔儿扫视着皆垂首恭立的王府下人,昂起头,不可一世的傲慢。
昨晚一夜,她辗转未眠,一闭眼便是司徒渊与苏婉言翻雨复雨,缠绵欢好的画面,她嫉妒愤恨的发狂。
真的想冲进皇宫去,杀了苏婉言那个贱人。
一定是太后那个老不死的,逼着渊哥哥与苏婉言生米煮熟饭,她在心中各种恶毒的诅咒着。
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,她怒气难消,看着王府的下人们,就想到了凤阳阁侍候苏婉言的下人。
那几个小贱人,仗着苏婉言,不把她放在眼中,今天就拿这几人出口恶气。
苏婉言让她不好受,她也不能让苏婉言过的舒心了。
没一会儿,碧湖与嬷嬷们押着李嬷嬷,春禾和武素儿来到大殿上。
武素儿挣扎着,瞪着夏柔儿大喊:“您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不知,我们是王妃的婢女,你无权管束。”
春禾看向武素儿,说:“素儿,你好生与月妃娘娘说话。”
武素儿瞪春禾,说:“你闭嘴,你就是个窝囊废,我才不会象你时时处处都要忍着,她说好听是侧妃,不好听就是妾室,我们是正室王妃的人,她就是无权管我。”
李嬷嬷低喝:“素儿,你还不闭嘴。”
“你们谁都别拦着我,从这侧妃当了王府的家,就处处针对我们凤阳阁的人,你们一直都在叫我忍忍忍,我家小姐是何性子,何时忍过谁,我就是不忍,我就要说,我不听小妾的话。”武素儿尖声大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