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即把王府内务都交于月妃,她便应该有解决一切事的能力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是。”冷鹰点了点头,拱手一礼转身走出寝殿。
翌日,护卫捧着一大一小两个锦盒送到了凤阳阁中。
苏婉言听说是宋知遇送来的礼物,她打开来,大礼盒中是一件炫彩华服,小礼盒中是一对鸾凤金钗,这两份礼物都是极为昂贵的。
她挑眉一笑,说:“送女子衣服首饰?还是给一个已婚妇人送,他这是存着怎样的心思?这胆子够大的。”
武婢笑说:“王妃不必多想,宋知遇常给后宫中的娘娘们送这样的礼物,太后也常收到的,不过就是巴结讨好的心思。”
“哦,那是我多想了。”苏婉言撇了撇嘴笑说。
四个武婢上前跪在她的面前,苏婉言愕然,说: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
几人一口同声说:“请王妃为我们赐名?”
苏婉言闻言,她欣然而笑。
凡奴婢跟着新主后,便不再用之前旧主给起的名字了,这也表示以后只忠心于新主。
“你们以前的名字叫什么?”苏婉言问。
“我们没有名字,我们都是孤儿,是军营中特别为皇室培训的暗卫,后来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太后,从没人叫我们的名字。”武婢说。
“哦,我这些天忙东忙西的,到是忽略你们了,你们的名字……”苏婉言看着四人思忖片刻,嫣然一笑,说:“木兰,昭平,良玉,婉贞,这是我能想到的巾帼英雄的名字,你们看可好。”
“谢谢王妃赐名。”四人齐齐向苏婉言磕头:“此后我四人便以王妃马首是瞻,誓死效忠王妃。”
苏婉言翻了个白眼,笑说:“听你这话,之前是不认同我这个主子了。”
昭平讪然一笑说:“也不是不认同,太后之命我们自是绝对服从的,这些日子与王妃相处,王妃从没把我们当下人,对我们极好,特别王妃去救了诗画几人,如此重情重义,让我们都为之感动,现在是真心实意认您为主,而不是单纯的服从太后的命令。”
“好吧,看在你们态度诚恳的份上,我就不与你们计较了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“王妃,要不是我们把月妃抓来?”木兰问。
“不着急,先让春禾和诗画她们把身子养好再说。”苏婉言笑说,她拿起一个鸾凤金钗搜在发鬓间,笑问:“怎么样,我美吗?”
“美,王妃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。”良玉笑着竖起大拇指。
夏柔儿得知苏婉言又把六个瘦马给带回来了,还是闯去了妓馆把人救出来的,如此粗蛮行为也就苏婉言能做出来,但她有些害怕了。
她分别跑去万太妃和司徒渊哭泣,说武素儿春禾李嬷嬷仗着苏婉言,不把她看在眼中,还当着王府从下人辱骂她,她忍无可忍的才打了几人。
司徒渊只说让她自行处理。
万太妃当然倾向着她,说她应该好好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奴婢,不必手软。
司徒渊没有责难她,这让她很是欣喜,也让她更有底气。
一天天过去,她预想苏婉言来找她算账并没有发生,凤阳阁这些天一直紧闭着大门,只有小婢女几次进出,再无动静。
她有些沾沾自喜,觉得她这一次彻底打灭了苏婉言嚣张跋扈的气焰,再不敢与她对抗。
这一日,她正在看账册,视线中有人影晃动,她抬头看到一身黑袍墨时仪,象个幽灵似的站在面前。
“墨宫主,您来了。”她欣喜笑说,起身请墨时仪到八仙桌坐下来,给他倒了杯茶:“您一路辛苦了,请喝茶。”
墨时仪面色阴冷,长长的手指捏住茶盏,说:“我上次的药,被苏婉言给解了?”
“可不是吗?那药对她根本不起作用,她跑去我的婚礼上大闹,可是气死我了,墨宫主您这一次,要给我直接让她死的药才行,我再不想忍这个贱人了。”夏柔儿美眸中泛着恶毒说。
“听说,你打了她的婢女?”墨时仪问,狭长的凤眸瞟向夏柔儿。
夏柔儿只感透骨的寒意,她的身子一凛,怯然一笑,说:“是啊,苏婉言总是欺我,连带着她那几个婢子也不把我放在眼中,真真欺人太甚。”
墨时仪看着一脸委屈可怜的夏柔儿诡异一笑,说:“此后,你恐怕不太平了,我会住在这里一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