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,下官先去结案,王爷与高人先去后堂稍候片刻。”知府说罢,吩咐了官吏给上了好茶,便去审案。
司徒澍带着苏婉言绕过屏风,走到后堂坐在一旁,官吏给二人上了茶点。
司徒澍倒了杯茶,双手奉上,讨好的笑说:“皇婶婶请用茶。”
“乖。”苏婉言嫣然一笑接过,悠然的细品香茗。
“皇婶婶,您真是太厉害了,那尸体都被烧成那样了,您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。”司徒澍眨着明亮的大眼睛,一脸的崇拜看着苏婉言。
苏婉言瞟了他一眼,笑说:“人在死后大多都是张着嘴的,特别是被烧死的,在极度痛苦和窒息的情况下,是不可能紧闭着嘴的,紧着嘴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在着火之前,那人便已经死了,这是验尸的基本常识,但凡是个仵作都能一眼看出来。
仵作受贿做虚假的检验,以为是已死之人,不算害人性命,人在做天在看,他们如此做,最终害的是自己。
只是这么大的府衙,怎么就一个仵作?”
“皇婶婶有所不知,仵作这行当很缺人的,因为整天与死人在一起,是最辛苦最腌臜低贱的活技,不是走头无路,没有人愿做仵作的。
县衙与府衙的仵作几乎就是在义庄看守尸体的人,只懂一些皮毛的,真正有大案要案就得向刑部借真正的仵作去验尸。就刚才那个仵作,还是我向刑部借来的人呢,不想这孙子,竟是个贪财的杂碎。”司徒澍忿忿的说。
苏婉言看向司徒澍笑说:“我本以为你这养尊处优的天之娇子,说去破案,不过就是远远的看热闹,听人说书一样讲案情,没想你竟敢面对尸体,竟还一点都不惧怕,胆子真大,我到是小看你了。”
司徒澍被夸赞,害羞的笑了,说:“皇婶婶和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,一点不泼,更不傻,反到是聪明得很,也很厉害,我很喜欢皇婶婶。”
“传闻,是不可信的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“对,不可信。”司徒澍点头说,他看向苏婉言,明眸中有着异样光华,抓着她的手,说:“皇婶婶,你和皇叔和离,和我在一起吧。”
“噗。”
苏婉言看向语出惊人的熊孩子,嗤笑一声,说:“你这小屁孩,说什么呢你?”
司徒澍嘟了嘟,笑说:“我母妃说,皇叔不喜欢你,我喜欢皇婶婶,皇婶婶要是和我在一起,我就天天带皇婶婶出来玩,我们还能一起破案子,多好玩啊。”
苏婉言脑补着整天带着小丈夫东奔本跑,不禁苦笑。
“皇婶婶和我在一起吧,我一定比皇叔对你好的。”司徒澍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。
苏婉言甩开他的小胖手,狠瞪他一眼:“闭嘴。”
司徒澍撅起小嘴,不高兴的说:“皇婶婶,你好凶哦,女人太凶不会有男人喜欢的,女人要温柔似水,就象我母妃那样。”
这死孩子,句句话都扎她心啊。
苏婉言翻着白眼,说:“司徒澍,你再说废话,我就走人了。”
“哦,好嘛好嘛,我不说就是了。”司徒澍紧拉着她的手,笑眯眯的向她撒娇。
苏婉言再次甩开他的手,继续喝她的茶。
“皇婶婶,以后若有案子,我就去找你,可好?”司徒澍说。
“看情况吧,若我没事,就当消遣到也不错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司徒澍笑着拍手说:“那可太好了,好期待和皇婶婶一起破案,一定特别有趣,特别刺激。”
知府走进来,向司徒澍行礼,笑说:“瑞王爷,让您久等了。”
“无妨,本王与苏公子交谈甚欢,到也不觉得无聊,对了,刚才那案子是怎么回事?”司徒澍问。
知府说:“死者的妻子已招供了,是她不堪忍受死者的打骂,冲动之下便给死者的饭食中下了耗子药,之后害怕坐牢,便寻到是老乡的仵作,她求仵作帮忙,仵作利欲熏心竟告诉她将丈夫烧死,掩盖毒死的痕迹,还答应帮她掩盖罪行。”
话落,知府向苏婉言行了一礼说:“今日的案子,真的非常感谢高人,不然,本宫定要成为昏官了。”
“大人您客气了,这便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。”苏婉言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