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遗憾了,若宋某早些到来,应该会看到王妃的卓然风采。”
宋知遇说着,看向苏婉言笑眸中带着一丝兴味,又道:“今日难得一见,待一会儿审完案子,宋某请二位去福满楼坐坐吧。”
“好啊好啊,本王听说最近福满楼特别热闹正要去看看呢。”司徒澍拍手笑说。
苏婉言笑说:“我正欠宋老板一顿酒呢,今日便由我来请客。”
宋知遇摇手笑说:“不可不可,我的酒楼怎能让王妃请,您的那顿水酒就先欠着吧,今日还是由宋某做东。”
“对,皇婶婶,宋知遇可有钱了,就让他请。”司徒澍笑说。
几人交谈正欢时,知府再次走进后堂,恭敬一礼:“瑞王爷,犯人已抓到了。”
司徒澍一个高跳起来,激动笑说:“这么快。”
“是啊,衙役们按高人说的去查实,很快便打听到有一个叫刘红英的女子,与高人所说的极为相似,长相与身材都酷似男人,小时从山崖上摔下来,摔跛了脚。
女子家是屠户,家底还算颇丰,因她长得丑,又五大三粗的,到了三十岁都没人娶,后来其父买下义庄看尸人的养子,入赘为婿。
听乡里说,这赘婿嫁入刘家一直本本分分的过日子,性格极为和善,与乡里都相处的很好,乡亲都说他不可能杀人,后来,衙役们在刘家找到了缺失的头骨与盆骨。”知府说。
“他为何杀妻?”司徒澍问。
“这个,等下官审理询问过才知。”知府说。
“快快,快去审案子……”
司徒澍说着,已撒开小短腿跑出了后堂。
知府引着苏婉言与宋知遇一起向大堂而去。
几人稳坐于大堂上,看到堂上跪着一个男子,男子一身素袍,面相清俊,看样子不到二十来岁。
“彭”
惊堂木一响,知府肃穆威严,看着凶犯说:“堂下何人,报上名来。”
“草民孙祥。”男子淡然回答。
“孙祥,你可知罪?”知府问。
“草民知罪。”男子说。
“被害人与你是何关系,何故杀人?”知府问。
男子顿了顿,长长一声叹息,说:“她是我的妻,叫刘红英,我是个孤儿,被义庄看尸人收养,十五岁那年,岳父以五十两银子买下我,叫我入赘刘家,婚后一年生下一子,前年岳父过世……,之后红英渐渐夜不归宿,我问其原因,她却说要休了我。
后来,红英夜里出门,我就跟着她,发现她与村中一地痞私通,我气愤之极,可为了家为了孩子我忍了,劝说红英别再与那地痞厮混,她却写了休书赶我出门。
我自小是孤儿,很珍惜这个家,更不能将我的孩子交于一个地痞无赖的手上,我苦苦劝说红英,她都不知悔改。
我再次被赶出家门,绝望之时终横下心杀了红英,分尸抛弃时想万一被发现,便把头骨与盆骨挑出来带回家,深埋于后院中,这也全当红英依然在我和孩子的身边。”
男子说罢,抬头看向知府,眸中泛着泪,说:“大人,我杀了人,罪孽深重,可我不能死,我儿才三岁,他就我这么一个亲人,求大人开恩,饶我一命,我当牛做马什么都愿意,只要别让我死,大人,求求您……”
知府面对男子悲声祈求,没有一丝动容,:“你要杀人之时便应该想到有此结果……”
苏婉言紧凝起黛眉,心绪沉重,她起身走出大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