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纾菲,纾菲……”
厉纾菲转回头看向身边的绿衣女子,盈盈一笑,说:“怎么?”
绿衣女子叹息一声,微有埋怨的说:“纾菲,你是怎么了,叫了你好久,都不理人的。”
“我,刚看到一人……”厉纾菲说着,伸手纤纤玉手指向苏婉言,说:“你看,那个女子,是不是苏婉言。”
“呀,怎么遇到这个泼货啊,真是扫兴,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吧。”绿衣女子一脸嫌弃与忿然。
“即是她,我便更不能走了。”厉纾菲冷声说,看着苏婉言的眸中恨意浓浓。
绿衣女子看着厉纾菲,摇了摇头,说:“纾菲,我知你对苏婉言心中有恨,可苏婉言就是随处乱咬人的疯狗,我们惹不起……。”
“说谁惹不起啊?在这东洲国,除了皇上皇后,便没有我小公爷怕的人了,纾菲莫怕,由我在,没人敢对你不敬的。”
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的柳珩,白净的面容上泛着轻浮的笑意,傲慢不可一世的走过来,看着厉纾菲,眼中是明显的欲望。
厉纾菲抬眸看向柳珩,说:“小公爷,此人还真是惹不起呢,我们还是去别家好了。”
“呵,纾菲这般说,爷到是更好奇了,你道说说他是何人,小公爷去挫挫他的锐气。”柳珩摇头晃脑着说。
“这个人……”厉纾菲指向苏婉言,说:“是吏部尚书苏大人嫡女,苏婉言,哦,人家现要可是摄宁王妃了。”
“摄宁王妃?她就是寻死觅活求太后赐婚与摄宁王的苏婉言?”柳珩看向苏婉言。
绿衣女子撇嘴一笑,揶揄笑说:“正是她,是大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泼货。”
柳珩桀骜一笑,说:“苏婉言到是有所耳闻,不过就她那点小伎俩,何以让本小公爷回避她,看本小公爷如何收拾她。”
“小公爷。”厉纾菲拉住柳珩,说:“国公爷刚解了您的禁,你若闹事,国公爷恐怕又把您关起来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柳珩想到极为严厉的父亲,他面有怯然,可是当美人前,他已把话说出去了,就此怂了,岂不是很丢脸。
他微有尴尬的拍了拍胸脯,说:“不怕,你且等着,本小公爷去去就回。”
“小公爷,其实让一个人难堪有很多办法的,不必当着人面做的。”
厉纾菲着说,牵住柳珩的手走向一旁,嫣然一笑,说:“小公爷,您看苏婉言如何?”
柳珩回头又了看苏婉言,说:“有几份姿色,不过与纾菲比却是不济万分之一。”
他邪邪笑着,拉起厉纾菲的手,置于唇边轻轻一吻,满眼的贪婪的欲望。
厉纾菲抽回手,娇美一笑,说:“小公爷,您附耳过来,我与您说。”
“呵呵,好好……”柳珩乐不可支靠近厉纾菲,闻着她身上的馨香,立激荡起他强烈的渴望。
厉纾菲与他耳语,她那温温的香风吹拂在他的耳朵和脖子上,已让他心猿意马,心痒难耐。
而她说的话,让他惊讶之极,满是淫欲的眸子看着她,说:“你当真要我这样做?”
厉纾菲瞄了他了眼,美眸顾盼流转,嫣然巧笑,说:“这不正是小公爷所好吗?神不知鬼不觉的,又让苏婉言那泼货哑巴吃黄连,岂不是更有趣。”
“好好,纾菲真真是了解本小公爷,冲这一点,你就是个识大体的,娶你进门绝对可家宅安宁。”柳珩开心笑说。
苏婉言经掌柜的推荐,选了几件华丽的衣裙,还有几件头面。
她总感觉有人盯着她,转头与一个美丽的女子对视。
那女子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,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,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,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,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,雍容华美中又显清新脱俗。
肤如凝脂的瓜子脸上,一双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,媚意荡漾,小巧的红唇微微翘起,欲引人一亲芳泽。
只是那双媚眸,却让苏婉言看到了浓浓的恨意。
她寻苏婉言的记忆,似乎不记得认得此人,为何,这女子对她有着如此强烈的恨意?
难不成,又是司徒渊的烂桃花?
她看向掌柜问:“掌柜,请问那边的白衣女子是何人啊?”
掌柜转头看向那白衣女子,脸上立盈满谦和笑意,向那女子恭敬一礼。
掌柜回头看向苏婉言,说:“那位是大司农的长女,厉纾菲。”
“大司农长女,厉纾菲?”苏婉言重复着说。
“厉小姐身边男子是文国公的小公子,柳珩,小公爷,柳家与厉家有意结亲,今日应该是柳公子带厉小姐来选头面的。”
掌柜说罢,将苏婉言挑选好的衣裳和头面递给小厮,笑对苏婉言,说:“这位贵女,您请去一号试衣房试穿一下,有何不妥的地方,我们再给您改。”
“哦,好的。”苏婉言应声,随着小厮向后堂走去。
在撩起后堂竹帘时,她回头又看向厉纾菲,见厉纾菲还在看着她,盈满恨意的眸子里比之前多了一丝邪肆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