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夏月珠让你来杀我的?”苏婉言问。
“她是很想让本座杀了你,本座几次给你下毒是想试探你有没有资格与本座斗医,没想本座费尽心力研制的毒都被你轻松化解了,更没想到本座还中了你的毒,你的毒,好生厉害。”墨时仪说罢,抬手抚上额头,嘶,扯下一块人皮面具,就见他妖孽的容颜上,左边额头偏向太阳穴有一块新长好的丑陋疤痕,显得有些狰狞。
苏婉言她美眸凝结霜华,说:“所以,你是承认,你是夏月珠的人,是她叫你杀了方纾华,嫁祸给我,对不对?”
墨时仪桀骜一笑,说:“不,方纾华一案与本座无关,那是夏月珠找到本座之前的事,她请本座来,一是为了杀你,二是给摄宁王医心疾,而本座到来时,你已把摄宁王的心疾医好了,本座只承认前几次去给你用毒,其它,也本座无关。
本座是罂罗宫宫主,人称毒皇,研毒制毒二十年,自信这世间没有本座解不了的毒,可你的毒,还真让本座束手无策。
你对本座用的是何毒,还有今天你说万太妃中的不是钩吻,那是何毒?你可有解毒之法?”
苏婉言眨着明眸看着他,说:“给你用的是硫酸,是可把你的骨头都腐蚀得渣都不剩的药,关于万太妃中的毒,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?是竹叶青蛇毒,不,确切的说,应该是变异的竹叶青皇蛇毒,但不管是何种蛇毒,血清都可解。”
墨时仪皱起剑眉,说:“硫磺,血清,本座从未听说过。”
“哼,你没听的多了去了,就你懂的那点药理还想与我斗医,自不量力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墨时仪看着她得意的仰着小脸,傲慢不屑的样子,他释然一笑,说:“佩服,本座很欣赏你的医术,本座知道你想离摄宁王府,你与本座去到罂罗宫,绝对没人可找到你,你将是我罂罗宫的上宾。”
苏婉言冷笑,说:“我为医者,怎会与你一个毒物为舞……”
她突然抬手,手中的弹弓拉满对准了墨时仪:“乖乖束手就擒,不然,我让你整张脸烂成一副白骨。”
墨时仪见她手中的弹弓,想到那割皮肉的痛,他的嘴角扯了扯,说:“本座无意伤你,真的敬重你的医术,想与你做个朋友,想与你切磋医术……”
“来人啊,有刺客。”
静寂的牢房中传来一声惊呼,随之,一只羽箭飞射向苏婉言。
墨时仪听到破风之声,伸手一把将苏婉言扯到怀里。
羽箭落空了,而随之有更多的羽箭射向二人。
墨时仪扯下身上的黑披风,用力甩着挡开飞来的羽箭,将苏婉言紧紧护在怀里。
苏婉言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,美得让人心颤的墨时仪,他的眼中泛着骇人杀意与绝然,他身上有淡淡的药草香味,钻进她的鼻子里。
她从小被爷爷的药澡泡大的,草药的味道是她最熟悉,也是最能给她安全感的,她深深呼吸,唇角勾起一丝欣然笑意。
哗啦,两道人影与碎裂的瓦片从天而降。
“王妃,别怕,木兰在。”
苏婉言抻头出来,看到木兰四人站在她和墨时仪面前,以手中的长剑搁挡开羽箭。
墨时仪低头看怀里笑得娇俏的小女人,邪魅一笑,说:“生死攸关,别的女子早被吓昏了,你却笑得灿然。”
苏婉言从墨时仪怀中钻出来,俏皮的挑了挑眉,笑说:“这些人来杀我的,却连你一块射,看来夏月珠也不想你活着。”
“夏月珠这个贱人,她是猜到本座会来把你带走,她又利用本座为她开路,这一次竟敢对本座下杀手,哼,本座岂是她想杀就能杀的,不知死活的东西。”墨时仪冷哼一声,迷人的桃花眸中迸射着戾芒。
苏婉言撇了撇嘴,说:“这该死的司徒渊,他的人怎么还不来,是想我死吗?”
“你死了,他再去找夏月珠为你报仇,可一举把身边的女人都清除掉,一箭双雕。”墨时仪说。
“对哦,他奶奶的,差点上了司徒渊那老狐狸的当了。”苏婉言瞪眼,怒意汹涌。
她的手中却捏着一根银针,若墨时仪敢伤她,她便一针下去,定叫墨时仪尝尝剥皮抽筋的痛。
对她来说,不管是司徒渊,还是墨时仪,她都不会完全相信,特别墨时仪还是害过她几次,她才不会给点甜头,就忘了曾经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