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鹰又道:“白骨案是王爷想试探王妃,王爷有意设局让王妃解开那桩陈年旧案。”
云楮林皱起眉宇,看向沉默的司徒渊,说:“未明苏婉言的真正身份,让她接触那件旧案,岂不是很危险。”
司徒渊抬眸,晧眸炯炯,他说:“本王可确定她不是苏婉言,却又觉得她不是皇上的人,她身上有很多事,令本王很迷惑,但不管她是何人,本王要让她心甘情愿为本王做事的。”
“心甘情愿?我看那丫头可不是随意排布的。”云楮林笑说。
“让她爱上本王,自然会死心塌地为本王做事了。”司徒渊神情淡淡的说。
云楮林嗤笑一声,说:“让她爱上你?司徒渊,这丫头看着你的眼神,没有一丝丝的爱意,有的只是冷漠与厌恶。
呵呵……,天下间还能有女子不被你的色相所迷惑的,还真是难得,这到说明她是极有个性,极聪明理智的女子。
爱情最大的克星是什么你知道吗?是理智!你对这种人以爱为饵,行不通,特别是对爱全无经验的你,纯粹就是找虐。”
“天下间就没有本王驾驭不了的。”司徒渊说。
闻言,云楮林桀骜一笑,说:“小相公,真是好强的征服欲,别再不承认,你真的很喜欢她?
你若真的很喜欢她,那便用真心待她,爱要纯粹,不要让它牵涉到任何利益。
你未经历过爱,不知这爱,一面天堂一面地狱,你玩不起,不要玩火自焚。”
司徒渊沉吟……。
苏婉言一个小女子,他有何驾驭不了的,可是……,她却每每都能让他失控。
他真的喜欢她吗?
他还搞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意。
他能真心待她吗?
答应当然是,不能,因为她身上还有那些未解之谜。
也许就是她的冷漠与不在意,还有她的忤逆,让他控制欲极强的他想去征服,而非喜欢。
总之,不管任何人与事都不能失控,他要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。
司徒渊抬眸看向云楮林,说:“如你所说,本王从未经历情爱,就烦请你这个情场老手,教教本王如何让苏婉言爱上本王。”
闻言,云楮林摇头苦笑:“小相公,你最好冷情冷性到底,不然,被爱反噬,那将是真正的万劫不复。”
司徒渊是大智大勇,深谋远虑的权谋者,他完全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设计苏婉言为他所用,而他却选了以爱为饵,他真是不知爱为何物。
翌日,苏婉言早早便起来了,司徒渊答应她可随意自由出入王府了,为了跑路的大计,她有好多事要去做。
今天她依然一身男装,将长长的青丝束成马尾,干净利落,俊美卓然。
她出了寝殿,看到已着男装的木兰四人,她挥手笑说:“走着。”
“王妃,王妃,您要为我们做主啊。”
诗画等人冲进凤阳阁中,皆跪在苏婉言的面前,哭得梨花带雨。
苏婉言扶起诗画,不解的说:“这一大早的,你们这是怎么了,快都起来。”
“王妃,王爷要把我们赶出王府去,您救救我们呀……”
“王妃,出了王府,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啊,王妃别让我们走,我宁做王妃奴婢,也不想离开。”
苏婉言看着几个瘦马哭得伤心,她更为不解,问:“你们别哭了,把话说清楚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一个瘦马满脸是泪,说:“王妃,昨天我,我去侍候王爷,给王爷跳舞,想得王爷宠幸,不想惹怒了王爷,被扔出了寝殿。
今天一大早有护卫来告诉我们,王爷让我们立刻离开王府,我们是您带进王府的,也是听您的话去取悦王爷的,现在王爷要赶我们离开,您可不能不管啊,出得王府我们无依无靠,一定又会被乐坊的人抢回去,又成为任人买卖的瘦马,王妃,求您救我们啊。”
“这个司徒渊,又闹什么幺蛾子,你们先进凤阳阁等着,我这便找他去。”
苏婉言说罢,叫来了春禾照顾好诗画几人,她转身走出凤阳阁。
她气冲冲来到隐玥阁,直冲司徒渊的寝殿而去。
“小相公,来赶紧洗漱了。”
一男人的声音入耳,她颇感奇怪,看到半敞开的窗子,她悄然走过去向屋里看去。
就见一个白衣男子亲昵的挽着司徒渊走向洗漱架,司徒渊洗脸,那白衣男子就站在一旁,满眼宠溺看着司徒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