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李氏看到司徒渊眸中绽放喜色,她收敛倨傲,展现出贵妇人的端庄温婉,毕恭毕敬一礼,说:“参见王爷。”
她感觉到宝瑜站在那里没动,立拉了拉瞪着美眸一脸惊艳的宝瑜:“宝瑜还不快给拜见王爷。”
宝瑜正被司徒渊的绝代风华而惊艳,周李氏的提醒让她恍神,俏丽的小脸上立泛上羞赧的红霞,向司徒渊摇摇下拜:“宝瑜参见摄宁王。”
司徒渊看了看二人,神情肃冷,他微眯起皓眸,冷声说:“你们是何人?竟敢在本王的府邸叫嚣杀人?”
闻言,周李氏满脸讨好笑意瞬间冷凝,她颇为尴尬,说:“王爷,您真是贵人多忘事,我是太妃娘娘的弟媳,周李氏,听说太妃娘娘病了,特来探望。”
“哦,是母妃的娘家人来了,即是来看望母妃的,为何跑到本王王妃的寝殿来吵嚷?”司徒渊说。
周李氏一脸谄媚,说:“我们在此,是太妃娘娘让我们来的。”
“太妃让你们来凤阳阁,何事?”司徒渊问。
周李氏拉住含羞带怯的宝瑜,说:“王爷,这是我兄长的小女儿,名唤宝瑜,她小时我曾带来见太妃娘娘,太妃娘娘很是喜欢宝瑜的。
这几日宝瑜住在我家中,今日得知太妃病了,我十分担心着急,宝瑜也很是忧心,便与我一同来看望太妃娘娘。
太妃娘娘见到宝瑜很是喜爱,闲话家常间便问宝瑜有没有婚配,太妃娘娘有意让宝瑜做王爷的侧妃。
哎哟,我们虽是太妃娘家,也自知门第低微,不敢有奢望高攀的心思,可太妃娘娘说,之前为王爷选夏月珠为侧妃,不想竟走了眼,差点害了性命,太妃说觉得愧对王爷,看来夏月珠的事到成了太妃娘娘的心结,想着要找个知根知底女子给王爷做侧妃。
太妃娘娘还真是雷厉风行的,立刻便叫了王妃去雅兰轩,与王妃说想将宝瑜纳为王爷的事,王妃是个孝顺知理的,自是同意了太妃娘娘所愿。
太妃娘娘想让王爷与宝瑜多多相处,便让宝瑜留在王府中,叫我帮着给宝瑜在王府中任意选处喜欢的别院住下,刚挑来挑去没见合适的,我想着王妃与王爷住在隐玥阁,凤阳阁一直无人住,便想着让宝瑜在此暂住几日。
那知,这几个下人竟无礼顶撞于我,我很是生气便与她们争执了几句,不想惊扰了王爷,是我失礼了,请王爷责罚。”
周李氏说着,向司徒渊深深一礼。
司徒渊神情淡然的听完周李氏的话,说:“你说,刚太妃唤了王妃去问?”
“是的,王妃已吩咐总管去筹备婚事了。”周李氏说。
“哦。”
司徒渊点了点头,挑了挑眉,盈满星芒的皓眸看向宝瑜。
宝瑜正怯怯的偷瞄着司徒渊,见他看向自己,心猛的狂跳,娇颜泛起情窦初开的红霞,羞涩的低下头,紧张的小手微颤绕着丝帕。
司徒渊又看回周李氏,淡淡的说:“即是想与本王好好相处,那便与本王一同住在隐玥阁吧,也省得跑来跑去的麻烦。”
闻言,周李氏可是乐开了花,作揖着说:“哎哟,与王爷住在一起,这是何等的殊荣啊,宝瑜还不快谢谢王爷。”
宝瑜行礼,娇怯怯的说:“宝瑜谢王爷。”
“走吧,与本王一同去隐玥阁吧。”司徒渊说罢,转身迈着大步离开。
周李氏立拉着宝瑜,欢喜之极的跟在后面,离开了凤阳阁。
“恭送王爷。”
春禾看着司徒渊乘轿椅离开,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了愁云,她看向身后木兰几人,说:“把手上的活技都放放,我们也去隐玥阁。”
说罢,几人便匆匆出了凤阳阁,绕着近道向隐玥阁跑去。
司徒渊回到隐玥阁,坐于大殿的正位上,傲然看了看跟进来的周李氏与宝瑜,说:“你们坐吧。”
“是。”周李氏应声,拉了宝瑜坐下来,她欣喜之极。
她以为宝瑜能住进凤阳阁便已是最好了,没想王爷直接把宝瑜带来了隐玥阁,这是不是说,王爷全然不在意苏婉言这个王妃;是不是说,王爷非常喜欢宝瑜,以后有机会代替苏婉言成为摄宁王妃……。
她沾沾自喜的想着,脸上的笑容将她的欢喜表露无疑。
宝瑜眨着明眸看着富丽华美的殿堂,这与她的家,简直天壤之别,这便是皇家的气派了。
以后,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,她将是真正的皇室之人了。
她的父亲不过五品官员,父亲觉得她能嫁入候门便是最理想的归宿了,做梦都不敢想嫁于皇族,这是光宗耀祖,何其的幸运。
而自己要嫁的是风华绝代的摄宁王,这可是东洲国所有女人的梦想,有如此完美的夫君,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,如此美好的事好不真实,感觉象是在梦中。
她的小手轻轻掐了下手腕,真实的痛感让她知道,这一切都是真的,她低下头,抿着嘴窃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