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苏婉言终于开口了。
他说,最后见见墨时仪,这话什么意思,墨时仪落在他的手上了,他要杀墨时仪?
“你,你抓到墨时仪了?你别伤害他……”苏婉言紧张的说。
司徒渊冷眼看了看她,转身向外走。
苏婉言奔下床,一把拉住他,说:“司徒渊,墨时仪没有伤害我,你放了他吧。”
司徒渊甩开她的手,看着她说:“把衣服穿好。”说罢,他走了寝殿。
苏婉言冲去衣架抓了衣裳,匆匆穿好,急忙跑出去。
司徒渊坐在庭院的竹椅上,月光洒在他的身上,泛着淡淡的白色,亦如神祇般威严俊美。
“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,不会……”苏婉言怯怯的看着他。
她的逃跑让罂罗宫陨落了那些教丛,已让她无比的自责,若是墨时仪再出事,她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。
“把人带上来吧。”司徒渊说。
寝殿大门终于打开了,冷鹰带着一丛护卫进来,其中有两个护卫架着一个人进来,那个人耷拉着头,但那身形很象墨时仪。
“墨时仪?”苏婉言试探的唤了声。
那个人缓缓抬起头,现出墨时仪那张妖孽的脸,嘴里向外滴着血,他黑色的衣服上在月下闪着殷虹的光芒,那是血,他受伤了,应该是很重的伤。
“苏婉言,你,没受伤?司徒渊,你是故意放消息骗我来,你这个老狐狸……”墨时仪艰难的笑说。
“墨时仪!”苏婉言大惊,迈步要冲过去,却被司徒渊一把拉住。
苏婉言看着他,说:“司徒渊,我都与你说了,他没有伤害我,你为什么非要对他赶尽杀绝,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你惩罚我吧,放了他。”
“看着自己爱的人去死,不是比惩罚你更好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你说什么?我爱的人?司徒渊,你有病吧。”苏婉言瞪着司徒渊说。
“哈哈……,苏婉言,这个老狐狸以为你喜欢我,以为你是与我私奔的,早知这样,我就不听你的话,应该硬把你带走的,到也不委屈这个罪名。”墨时仪放荡不羁的笑说。
苏婉言看着司徒渊的眼中从惊慌到愤怒,她突然大笑,指着司徒渊,说:“私奔,你说我和他私奔?哈哈……”
司徒渊看着大笑的他,他有一丝惶恐。
苏婉言停止笑声,长长吁出一口气,说:“司徒渊,你放了他,这事与他无关,是我,是我想逃跑,以教他医术为由逼他与我合作,让我逃离摄宁王府,离开你。要杀要剐随你,请您别牵连无辜的人。”
司徒渊凝着剑眉,眼中盈满惆怅,说:“逃?你为何要逃,本王对你不好吗?”
苏婉言瞪向他,苦笑说:“你对我好吗?你莫不是忘了,大婚当日,我救了你,你却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打得半死,你把遍体鳞伤的我丢去农宅自生自灭,你以为后来对我那点好,就可以让我忘了你给予我的痛吗?”
司徒渊闭上双眼,沉沉一声叹息,他竟忘了,曾经他是真想至她于死地的。
“你,不是也报复本王,给本王下阎王香,让本王承受噬心之痛……”
“我是报复了,我却不能忘记你的狠绝与冷血,司徒渊,你可以一时对我温柔宠溺,一时扼住我的喉咙要了我的命,你就是喜怒无常的疯子。
你若没有失忆,好好想想,除了大婚之日,还有地牢里你见血发狂,你对我做了什么,还有前几天你犯了心疾时,你又对我做了什么,我几次都差点死在你的手上,你觉得你对我那点好,可以将几次被你送去鬼门关的我拉回来吗?
我之前只被你这张好看的皮囊迷惑,大婚后我才知道我错了,我想迷途知返,可皇上赐婚不能合离,这场婚姻成了永远困着你和我的牢笼,我想离开,所以就想了被歹人劫持的方式,以为没人找到我,大家会以为我死了,我便解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