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渊看着形单影支走进寝殿的娇人儿,眸光熠熠,:“你一定会爱上我。”
百花节这一天,大晟皇宫的御花园中,百花齐放,姹紫嫣红,争奇斗艳,衬托得金碧辉煌的宫阙如仙境,美不胜收让人眩目。
这一天也是皇室聚会的节日,尊贵的人们皆身着盛装来到皇宫中,由内待引领着来到御花园中心的永和大殿上。
华美的大殿上,宫婢拖着精美的果点,来往穿梭布置着席位,侍候着已就位的尊贵主子们,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。
苏婉言梳妆好走出寝殿,司徒渊坐在院中的小亭中等候着,见她出来,他看向她,眼中有着惊艳。
今日的苏婉言,一身玉兰花的银白色迤逦地长裙,身姿苗条,柳腰纤纤,头戴着银凤衔玉拢丝,将一头青丝拢成流云髻,旁侧斜插着一朵翠玉嵌珠花。
如远山黛眉,精致小巧的琼鼻,丰润诱人的樱唇,一双秋水明眸盈动着潋滟波光,顾盼生辉。
她的清雅动人,娇俏可爱加之一身的富贵华丽的装扮,叫人赏心悦目,是难得一见的天姿绝色。
司徒渊看着她的明艳照人,心涌动着愉悦,他和煦一笑,站起缓缓走向她。
苏婉言看着司徒渊,他今日没有穿朝服,是一身云锦白袍,头束白玉冠带,走动时,腰间垂下的紫翡禁步左右摇曳,一身白色更显他的风华艳代,尊贵清雅。
今日的他,不似往日的冷冽霸气,距人于千里,多了一丝儒雅温和。
她向他盈盈一笑,说:“摄宁王真不愧是大晟第一美男子,不论何时都这么帅,帅翻天了。”
“本王特意选了与你相配的衣裳。”司徒渊笑问。
她挑了挑眉,挽上他的手臂,笑说:“走吧,莫让姑姥姥等急了。”
司徒渊握住她挽着他的小手,满脸温柔宠溺,带着她走出寝殿。
来到前院太后的寝殿,总管刘林告诉二人,太后昨晚没有睡好,现还没有起身,不去参加宴会了。
苏婉言给沉睡的太后诊了脉,知身体无碍,便与司徒渊离开了未央宫。
殿中的宴席还未开始,大多人都聚在偏殿,女眷都聚在殿中,男宾都聚在庭院中说话。
苏婉言与司徒渊走在长长的檐廊下,听见殿中传出阵阵女眷的欢笑声。
“泼货对活阎王还真是天生一对,哈哈……”
“……人家小公爷不过好奇看了苏婉言几眼,就被摄宁王给打成了废人,世间怎么有如此冷血残暴之人……”
“听说,他当场就把厉司农的二千金给打死了,如此草菅人命,皇上怎么不把他抓起来……”
“皇上对他疼爱有加,他却从未把皇上放在眼中,赖在京城十年,不带兵不打仗,还好意思握着虎符不放,如此做为很难不让人怀疑他,野心勃勃,居心叵测……”
“福亲王妃,这种话可说不得……”
“怕什么,我这人最讨厌嚣张跋扈又贪得无厌的人,我要是皇上早就杀了他……”
听着殿中人的话,苏婉言转头看向司徒渊,他却神情淡淡,象没听到一般。
“这帮长舌妇,真是讨厌。”苏婉言说。
司徒渊脉脉含情看着她,勾唇一笑,说:“即知她们是长舌妇,便不要理会。”
从廊下绕出来,司徒渊与苏婉言分开,苏婉言走进偏殿,司徒渊则在庭院中坐下来。
苏婉言进入偏殿,看到坐于正中宝位上的大晟皇后,一身金银丝混织牡丹彩蝶大红锦服,头戴掐丝含珠金凤,雍容华贵,娴静高雅,温婉盈笑听着几个王妃在嚼舌根子。
正说话几人看到苏婉言进来,都住了嘴,自恃清高的王妃们微有尴尬。
“臣妾,参见皇后娘娘。”苏婉言向皇后翩翩一礼。
“摄宁王妃来了,来,坐这里。”皇后娘娘笑着指了指下首的位子。
苏婉言淡淡一笑,说:“臣妾不敢,臣妾还是坐在这里吧。”她说着,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来。
皇后看着她笑说:“一早听说母后身子不适,本宫正忙着筹备宴会,便派了人去看望,说是没什么事,不知现在怎样了。”
苏婉言笑说:“太后身子无碍,只是昨晚没睡好,上了年纪,熬不得夜了。”
“哦,那便好,等一会儿闲下来,本宫去看看母后。”皇后笑说。
她见苏婉言坐在门口的位置,颇为诧异,这若是以前,苏婉言都会陪着太后坐在正位上,连她都要坐于下首位上去,也因此,她特别的讨厌苏婉言。
而现在的苏婉言是高贵典雅的,全然不是之前那个乖张粗鲁的泼货,大婚后,她好似蜕变成另一个人了。
“逼出胭脂汁子之后,又用赤金箔加胭脂数,珍珠末四分,大红珊瑚四分,血珀四分,梅花冰片各一分……”
“……我这身绵服是以妆花丝加了织金……,其中还镶嵌了珍珠和碧玺……”
苏婉言听着身边几位王妃洋洋自得聊制胭脂,显摆衣裳,她轻叹一声,无聊之至。
她转头看向院外,见满院的男客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攀谈,只有司徒渊一人落单的坐着,他到是一脸享受,悠然自得的优雅品着茶。
似感觉到她的目光,他转头看向她,向她粲然一笑。
苏婉言笑着白他一眼,转过头来,再看向殿中一团一簇的女眷们,她与司徒渊到是一样的境遇,都是被孤立的。
“皇婶婶。”
一声响亮的喊声传来,一个小人影窜到她的面前。
“司徒澍。”苏婉言看着小脸圆嘟嘟很是可爱的九皇子司徒澍,她盈盈一笑,抬手抚上他的头:“好久不见了,小帅哥。”
“皇婶婶,想见你一面好难哦。”司徒澍坐在她身边,趴在桌上笑呵呵看着她。
“有何难的,你想见去摄宁王府就好了。”苏婉言笑说,她正感无聊,小家伙出现到可为她解闷了。
司徒澍嘟起红润润的小嘴,说:“还说呢,皇叔好可恶啊,我去了好多次了,皇叔就是不让我见皇婶。”
“哦,我一点都不知道。”苏婉言说着,抬眸看向院中的司徒渊,见他正与外祖父说话,他也不再孤单了,她释然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