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上去查,瑾妃寝宫中的夹竹桃和桂枝树,是何人叫送去的。”司徒渊说。
“是。”冷鹰应声拱手一礼,转身向外走。
药膏发挥了药力,苏婉言感觉身上剧烈的痛渐轻,她凝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。
她看向司徒渊,说:“瑾妃怎么样了?她那么一摔,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,而她的身子虚弱,滑胎对她的身体损伤太大。”
“她诬陷于你,你还担心她作甚。”司徒渊说。
苏婉言叹息一声,说:“她定是受人威逼,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“不管是何理由,她都死有余辜。”司徒渊冷声说,看向木兰与婉贞,说:“你二人去拿狐皮褥子和王妃的衣裳,再备些吃食来。”
“是。”木兰与婉贞应声,也离开了铁牢。
苏婉言看着神情肃冷的司徒渊,说:“司徒渊,我是谋害皇嗣的嫌犯,不要为我兴师动众,你来看过我,知我平安就离开吧,你去向皇上请罪,皇上应该不会以擅闯慎刑司这等小罪处罚你的,然后你赶紧想办法救我出去。”
司徒渊抬眸看了看她:“即知是小罪,本王何须低头。”
苏婉言摇头说:“你可是打伤了慎刑司的掌事,这事可大可小,你应该知道,皇上正愁无理由降罪于你,你赶紧离开……”
“你是在担心本王?”司徒渊眸中盈动着一丝欣喜。
苏婉言凝眉,这司徒渊此时还在考虑她是不是在意担心他,脑子里进水了吧,果然,陷入爱情里都会变傻。
纷乱的脚步声传来,随之铁牢中涌进众多身披黑甲的将士,个个手执长剑,威风凛然。
一位将领随后走进铁牢前,看了眼挂在刑架上气息奄奄的铁掌,走到铁牢前行了一礼:“摄宁王,皇上有旨,摄宁王妃谋害皇嗣,赐以缢刑,请摄宁王离开,不要妨碍我等施刑复命。”
苏婉言瞪大眸子,愤然吼道:“我没有谋害皇嗣,此案尚有很多疑点,皇上还未召见我,怎可连问都不问就定了我的罪,我要见皇上,我可向皇上证明清白。”
“瑾妃娘娘指证,无须再有旁证,来人,将摄宁王妃带出来。”统领说。
“是。”御林军上前推开铁牢门,便要冲向苏婉言。
“滚。”一声怒吼,震得铁牢微微颤动。
御林军及统领皆面有惶恐看着脸色黑沉,一身煞气的司徒渊。
统领怯声说:“王爷,我等是奉命行事,请您不要阻拦,不然,不然就是……抗旨不尊。”
司徒渊站起身,缓缓走向御林军统领,凛然霸气叫人胆战心惊,统领连连后退着。
司徒渊从腰间解下玉牌,递给统领,说:“你把这个交于皇上,本王相信王妃是清白的,恳请皇上给本王一天的时间,本王定可抓住真正要谋害皇嗣的凶手。”
“这……,请王爷莫让我等难做。”统将面有难色的说。
“你且按本王说的去回复皇上,若皇上依然如此,本王便尊从皇命。”摄宁王冷声说。
统领看着司徒渊阴冷冷的眸子,就好似被嗜血的野兽盯着,让他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