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渊走去洗漱架,端了水盆过来,投洗过汗巾,坐回到床上将苏婉言抱在怀中,给她擦脸。
苏婉言抗拒的推着他:“你走开……”
“不要再哭了,好丑的。”司徒渊笑说。
苏婉言再推开他的手,瞪他一眼,说:“嫌丑就放我走。”
司徒渊说:“臭名昭著的你没人愿要的,本王就可怜你一下吧。”
“臭名昭著,还不是因为你……”苏婉言看着司徒渊,牙痒痒,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下去。
司徒渊微蹙剑眉,无奈笑说:“听说你们女人擅长一哭二闹三上吊,你哭也哭了,闹也闹了,上吊?你是珍视生命的医者,不会做那等傻事的,那就适可而止吧,乖乖让本王给你洗漱,然后好好吃饭。”
苏婉言白了司徒渊一眼,昨晚一宿没睡头昏脑涨的,又经这一顿哭闹,眼睛火辣的难受,此刻她是心力交瘁,也没心再闹下去了,她懒懒的依在司徒渊的怀里,任他为所欲为。
吃过饭后,苏婉言便又躺下来蒙头大睡。
司徒渊本应去军营的,可他舍不得离开她半步,即使她讨厌他,他也想腻着她,守着着她。
以前的他对她是爱慕,现在,他是对她无比的依恋。
经过昨晚他与她的‘赤城相见’,彻底的清除了他心中对她仅存的疑惑与隔阂。
他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她,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手,俊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。
苏婉言这一觉,睡得太昏地暗,直到第二日早晨才醒来。
她对司徒渊采取漠视的态度,看似听话任他摆布,却不愿看他一眼,也不与他说话。
司徒渊最何时被这般冷遇,可看她蔫头耷脑很没精神的样子,又颇感担心,他到愿她又哭又闹的,到还有些生气,可这……,他轻蹙着剑眉看着她,不知如何哄,更不知如何做才能让她开心些。
春禾端着木盆走进寝殿中,看到苏婉言闭着眼睛懒懒依在司徒渊怀里,她欣然一笑。
“春禾见过王爷,王妃。”
苏婉言微微抬眸,看了眼春禾,又闭上眼睛。
司徒渊看到春禾手中木盘上盛着大大小小的珐琅盒子,说:“这是什么?”
春禾笑说:“这是王妃教我们做的胭脂水粉,刚都做好了就拿来叫王妃瞧瞧,若是可以就送于未央宫中给太后去。”
闻言,苏婉言睁开眼睛,说:“拿来我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春禾走过来,将木盘放在苏婉言的面前。
苏婉言看着木盘上摆放着十几个精致的珐琅小盒,她淡淡一笑,说:“这宫中的玩意儿皆是人间极品,瞧这珐琅盒子色彩多么艳丽,做工更是精巧之极。”
“你若喜欢,我还有些更好的,一会儿叫冷鹰拿给你。”司徒渊连忙接着她的话说,话语中有明显的讨好。
苏婉言没的看他,打开珐琅盒的盖子,现出里面桃红色的胭脂膏,她置到鼻前闻了闻,尖尖手指点了些涂在手背上,点头说:“这个色彩不似那般的艳丽,正适合姑姥姥。”
随之她又拿起其它的,一一看着。
司徒渊闻到淡淡的幽香,那是专属于她的味道,他伸手拿起刚刚被苏婉言放下的珐琅盒子,打开来立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。
每每闻到这个味道,都让他心荡神驰,魂牵梦绕。
“原来,你身上的香味是它。”司徒渊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