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恒眸泛欣喜,说:“王妃有什么好办法,快说来听听?”
苏婉言盈盈一笑,说:“齐叔叔应该知道数来宝吧?”
“数来宝,当然知道,那是街市上乞丐们要钱时的一种手段。这个,与税制改革有什么关系吗?”齐恒满脸不解的问。
“本无关系,但很快就在关系了,您呀,派人上街去把会唱数来宝的乞儿们都叫来,把税制改革的事简单易懂的说给他们听,叫他们将税制改革编段数来宝来唱。
数来宝是最接地气的,还朗朗上口,连三岁小童都能听得明白,让官兵带着乞儿们走街窜巷的去唱,百姓不就明白了您这税收改革真正的用意吗,再经百姓口口相传,很快常州便无人不知了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“数来宝,哈哈,王妃这主意果真是好的很啊,老夫只想把告示写的简单明了,却万没想到让乞儿将数来宝把税制改革传唱给百姓们听,老夫自诩一生为民,却不如王妃了解民情,真是惭愧啊。”齐恒摇头笑说。
苏婉言娇俏一笑,说:“我哪里懂什么民情啊,就是来的路上,看到有很多唱数来宝的乞儿引得百姓围观,便想着可以试试。”
“好好好,王妃不但医治老夫,又帮老夫去了块心病,您可是帮了老夫大忙了。”齐恒欣喜之极。
苏婉言笑说: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这句话的道理齐叔叔应该比我懂,您对百姓的好,也是时候让百姓团结起来帮你去对抗老世族,这样你便省很多力了,我相信您很快就能把税制改革给施行下去的。”
齐恒看着苏婉言,锐利的眸子里充满欣赏,笑说:“老夫真是太感谢王妃了,我要写信给老师,王妃足可让他引以为荣。”
苏婉言嘟了嘟小嘴,不好意思的说:“您可别写,我可怕外祖父拉我去读圣贤书。”
“哈哈,人人都传王妃是愚蠢的泼货,在老夫看来,王妃这是大智若愚啊。”齐恒笑说。
“大智若愚可不敢,泼货这名头,也是我之前太过任性。”苏婉言缩了缩肩膀。
“你们笑什么呢?”
睡醒的司徒澍坐起来,小胖手揉了揉眼睛,呆呆看着相谈正欢的二人。
“小懒猪,你是一点不受屈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齐恒向司徒澍拱手,说:“老夫参见瑞王殿下。”
“免了免了。”司徒澍掀开被子跳下软榻,走到二人面前,看着齐恒说:“齐刺史,本王是来帮你破案的。”
“破案,小殿下要帮老夫破什么案?”齐恒疑惑的问。
司徒澍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木牌,说:“本王可是父皇亲封的提刑官,你们常州一夜之间出现六起灭门惨案,至今未破,本王就是来接这个案子的。”
“呃……,老夫感谢瑞王殿下相助。”齐恒被一个孩子说帮,他颇感无奈与窘然。
看着苏婉言与瑞王小殿下,感叹,时下少年俊杰倍出,看来他是真的老了。
司徒澍昂着头,很是得意的说:“齐刺史放心,有我这位皇婶婶在,不管多难的案子都能给你破了,可知京城搁置几年的白骨案,就是我皇婶婶破的,皇婶的仵作之术当今世上无人能比……”
“司徒澍,夸大其词,你给我闭嘴。”苏婉言瞪着司徒澍说。
司徒澍见苏婉言脸色不善,立嬉皮笑脸的说:“反正,在我心里皇婶就是天下第一神仵作,呵呵。”
齐恒瞪大眼睛看着苏婉言,说:“怎么,王妃还会仵作之术吗?”
苏婉言淡淡一笑,说:“会一些,之前紫娴说您为灭门案颇为忧心,本想过来的,可我被一些琐事绊住,这次来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,只是,案子太久了,不知受害者的尸身可还保存完整?”
齐恒急忙说:“完整,完整的,都放在府衙地下的冰窖里,现场也封存的很好,随时都可查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