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言与司徒澍上到地上,立有官吏殷勤的奉上姜汤,一脸谄媚的说:“请瑞王殿下,摄宁王妃服用姜汤,去去寒气。”
司徒澍接过姜汤,大口的喝着。
苏婉言喝了两口,放回到木盘上,对官吏说:“之前检验尸体的仵作何在?”
“早在此等着您传唤呢。”官吏说着,指向垂首恭立的糙汉子,让其上前。
仵作急步上前,跪地磕头:“草民叩见摄宁王妃。”
“把你对灭门惨案的检验手札拿给我看。”苏婉言说。
仵作从怀中拿出一本手札,双手呈于苏婉言。
苏婉言翻看着字写得歪歪扭扭的手札,冷睨仵作,说:“百余具尸体,十具为一刀刺中心脏毙命,五十三具乱刀砍死至血枯而亡,三十九具疑被野兽撕咬啃食而死,六具惊吓至死?你以何定性这六具为惊吓至死?”
“回王妃,那六具尸体身上无一丝伤痕,草民也验过并无中毒,凭死者脸上的惊恐万状的表情,应该是遇见了极可怕的事,惊吓至死。”仵作说。
苏婉言沉沉一声叹息,将手札丢给仵作。
仵作接住,面有惶恐:“草民,草民的仵作之术是自己摸索学到的,自知不够精进……。”
苏婉言写了个单子,递给仵作,说:“去给我准备这些草药有用品。”
“是。”仵作接过单子,恭敬行一大礼后退去。
六具尸体被抬上来,并排摆在桌案上。
终缓过暖的司徒澍走向冒着寒气的尸体,上前看了看,说:“果然这几人身上没一点伤,这脸上的表情,也是狰狞可怖的骇人。”
“是啊,瑞王殿下慧眼独具啊。”围上来的官吏巴结的说。
司徒澍厌恶的瞪向官吏,说:“慧眼独具,你们到说说,本王哪里独具了。”
他说着,抓住一个官吏的衣领扯到尸体面前,那官吏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尸体吓得哇呀大叫,推开司徒澍连滚带爬的逃开。
司徒澍被推倒在地,贴身的老内侍惶然上前扶,他瞪向官吏怒喝:“大胆逆徒,竟敢伤瑞王殿下,来人,将其给我拿下。”
“啊啊,不,我不是有意的,瑞王殿下饶命啊,殿下饶命啊……”官吏瑟瑟发抖惊恐大叫。
亲卫上前,将其抓住,一个耳光打得他鼻口穿血,身子摇晃着倒在地上。
司徒澍站起来,粉白小脸盈满怒意,指着惶然的官吏,喝道:“你们这些没用的狗东西,案子案子破不了,税制改革也做不好,一天天的不做正事,专会逢迎谄媚,朝庭养你们何用,来人,给本王打,每个人各打五十大板。”
“瑞王殿下,下官冤枉,下官冤枉啊……”
众官吏们皆惊惧的狂声呼冤,亲卫冲过去,不管不顾的将这所有官吏们都按在地上,举起杖棍就打。
一时间惨叫声震天,司徒澍转头看向苏婉言,挑了挑眉头得意一笑。
苏婉言释然一笑,看着被打的官吏们美眸森然。
昨日齐夫人几句埋怨,她放在心上了。
齐恒是为百姓做实事的清官好官,她何以不帮不管。
晚间,她叫冷鹰请来了齐恒的亲信,从亲信的口中得知,常州所有官员从上到小是如何排斥齐恒,如何与老世族联合起来逼迫齐恒,如何的不作为,还有几次对齐恒的设计谋杀……。
听着官吏们种种恶行,苏婉言气愤之极。
她恶名在外,不怕更泼点。
保护忠臣,这泼她撒的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