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老者一口同声,满脸诧异看着苏婉言。
苏婉言嘟了嘟嘴,笑说:“我说……我要同时与两位长辈对弈,有何不妥吗?”
老神仙瞪着眼说:“你想以一敌二?”
眉山居士捋着胡须,笑说:“对弈最重要以冷静的思绪定全局,以一敌二必会扰乱心境,小友是对自己的棋艺太有信心,还是想随意应付一下我们两位老家伙?”
老神仙此前领教过苏婉言的棋艺,对她这以一敌二是颇为惊喜。
而眉山居士却感觉这女娃有些张狂,心中微有不悦。
苏婉言双手合十,俏皮的眨了眨眼,笑说:“我绝无敷衍之意,我会全力以赴对战两位长辈的。”
“好,小友即有如此信心,这样更有趣,老匹夫别多话了,快来领教小友的棋艺吧。”老神仙笑着招手。
“好好,来,老夫就来领教一下,小友的棋艺是如何精湛。”眉山居士说罢,叫一旁的侍从又摆了张棋盘。
片刻后,老神仙与眉山居士并肩而坐,皆眸光熠熠看着对面的小友,一口同声说:“小友先请。”
苏婉言拱手说:“请指教。”
话落她持黑子,分别下在两张棋盘的中心点,天元。
老神仙瞪大眼睛说:“又是天元,小友是想故技重施吗?你果然想敷衍我们两个老家伙啊。”
苏婉言笑说:“棋局可谓千变万化,天元开局亦如此,我是绝对不放水的,老神仙,您可小心喽。”
老神仙与眉山居士面面相觑的笑了笑,二人持棋思忖片刻后,落子。
苏婉言对战二人,全神贯注的她眸光闪动着流光异彩,浑身仿若萦绕着耀眼的光环,明艳照人的让人心醉。
三人都安静之极看着棋局,房间中静谧的落针可闻。
然,三人的棋局你来我往间却是极为激烈的厮杀,仿若几位天神在布控着一场无硝烟的战局,将烽烟四起,马革裹尸,将士们浴血奋战的战场诠释得淋漓尽致。
一个时辰后,泰然自若的两位老者花白的眉头深锁,神情凝重。
苏婉言将最后一枚黑棋落在棋盘上,老神仙与眉山居士皆摇头,长长的叹息一声。
“老夫又输了。”老神仙撇了撇嘴。
眉山居士捋着胡须,苦笑,向苏婉言拱手一礼:“佩服,小友的棋艺,老夫,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“是两位长辈承让了。”苏婉言笑说。
“小友这句承认,可让我们两个老家伙惭愧啊。老夫很好奇小友这棋艺是如何习得?”眉山居士笑问。
“我爷爷酷爱对弈,我两岁时爷爷便教我,哄我说若能赢了他便给我买好吃好玩的,可我总输给爷爷,输得我好生气恼,为了赢爷爷就挖空心思研究棋艺,后来终于赢了爷爷……”
苏婉言说着眼中盈满忧伤,她低下头。
赢了爷爷那一局,可说是她与爷爷对弈的十八年人生中,最开心的时刻,然,老天就是不想她开心快乐,三天后,爷爷因心梗突发而永远离开了她。
“你的爷爷?”老神仙看着苏婉言,锐利的眸子泛上疑惑。
“哦,对了。”苏婉言想到了什么,从腰间的香囊中拿出黑玉扳指,递到老神仙的面前,说:“这个还给您。”